张曼问道:“曹君,什么不足之处?”
“我部部率刘将军,帐下现共有五曲部曲,我是其中一曲的军侯。”
张曼点头说道:“这些,曹君你与我俩已经说过了,我俩都知道。”
“我是个曲军侯,则两位投我曲中,太高的职位我恐怕也委任不了两位。以两位之能,我担心会觉着受委屈。本该是早与两位言此,奈何方才太高兴了,忘了与张师、刘君你们两个说。”
张曼微笑说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这件事。庄子所云‘名者,实之宾也’,虚名种种,非我与子君所欲。曹君,你不必担心我俩,我俩是不会因此有什么委屈之感的。”
“我就知道!”
张曼问道:“曹君知道什么?”
“张师是个有远见的高人,刘君是位慷慨雄豪之士,两位断非注重虚名之人。”
“有远见”三个字,好似是在夸张曼,品咂品咂,又好似是在自夸。何谓“有远见”,能看到以后、看到将来的发展是谓有远见,那这个以后、这个将来的发展指的是谁?还不就是曹幹本人!张曼一笑,说道:“曹君,你和高君的部曲,我与子君都见过、认识了,刘将军以及其余四曲的军侯们,我和子君还没见过。到了营中,以后朝夕相对,也不知刘将军他们有何样忌讳,都是何等样人?为免不必要的误会,敢请君与我和子君说说?”
“好呀!我先与张公、刘君说说。”见张曼不肯接缰绳,曹幹便也就不再让了,自牵之,一边往前走,一边摸着颔下短髭,稍作沉吟,像是在考虑怎么说。
很快,考虑好了,曹幹说道:“我先与张公、刘君说说刘将军吧。刘将军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刘君,应该比你小点。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个事儿,刘君,若是叙论辈分,也不知你与刘将军谁长谁幼。到了营中,见到刘将军后,你却是不妨可与刘将军叙叙辈分。”
此正是刘让心中念想,他点头应道:“是。”
曹幹接着往下说,说道:“刘将军年轻,年轻有为。自他做了咱部的部率以来,在陈君、刘大家的襄助之下,历经数战,咱部现乃有了如今的这两千余众。陈君、刘大家,我还没有与张公和刘君说过,陈君是刘将军的姑丈,刘大家是刘将军的阿姊。陈君原是鄙县县吏,在鄙县甚有名声,其人深沉多谋,知晓兵法;刘大家嘛,咱部部率的此任,最早是她担任的”
要论口才,曹幹称不上特别好,但胜在实事求是、言辞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