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太医与技艺高超的屠夫共同将其尸体解剖,量度五脏,用细竹枝通导血脉,以知血脉的终始。王莽的此令,刘昱有闻,故是言及王孙庆被害,他甚是愤慨,愤慨的是王莽的残忍手段。
力子都又问道:“其余的那十余位义士现在何处?”
刘昱痛心地道:“翟公被害后的四五年间,相继被莽贼捕得,皆已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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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可叹!”力子都叹息几句,不复再就此多问,叫刘昱、陈直入席,命亲兵把箱子抬下,唤那两个妇人就近陪坐。
这个时候还没开始宴,大家伙坐在一块儿说话,两个妇人坐在边上,成何体统?季猛的眉头皱起,有心想要劝谏,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王丹,将劝谏的念头收了回去。
只从方才力子都原本不快,王丹三言两语,他就转恚为喜,即可知王丹在力子都帐下近来是越来越得宠了。而按近来他向力子都劝谏的惯例又可知,他只要出言劝谏,王丹肯定就会跳出来与他唱反调,复再以最近以来他数次的谏言结果判之,最后力子都又则八九成都会听王丹的意见,劝谏既不得用,还让自己被力子都渐渐疏远,又是何苦!这谏言,不劝也罢。
看着力子都因为新鲜感,颇有兴致地调笑那两个妇人,听着力子都时或与帐中众人欢畅地谈笑,讲说这次打沂平、打司吾等地的战功和收获,季猛摸着胡须,沉默地坐在席上。
说到谏言,就在昨天,季猛刚向力子都又提了一条谏言。
他听说了丁从事在平曲(端平)纵兵烧杀的残暴恶行,加上其它各部从事在其它各县的恶行,他忧心忡忡,深觉不能放任不管,若是不立即加以整顿约束,必将会把义军的名声损害殆尽,将会大不利於力子都日后的发展,由是庄重严肃地向力子都提出了“宜当严明军纪”的谏言。
但是却在王丹的搅合、反对下,力子都没有听从他的建议。
王丹给力子都说的是:诸从事所以抛家舍业,冒不赦之罪,从大率而反逆,所图不外乎金帛女子,今方得沂平,杜俨未死,敌患犹重,若便强加约束,万一令诸从事因是离心,大率之基业何成?军纪固当约束,然非现下,现所重者,非是军纪,诸从事竭力效命,是要紧务也。
力子都对王丹所言,深以为然,而认为季猛的建议不合时宜。
昨天没接受季猛建议的时候,尽管力子都没有斥责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