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镦,即在铍的底端裹了个金属套,铍镦有下端束腰形,有直筒形,底部有平底的,有尖底的,这个铍镦是下端束腰形,平底。
将这支铍竖直放起,陶豆挺直了腰杆,仰起头来,和它比了比。
不到七尺的身高,比之这一丈五六长的铍,他得把脑袋往后仰很多,才能够看到铍头。
铍柄拿在手中的手感真是太好了,不粗不细,刚好能握住,微微发凉,在这盛夏的闷热夜晚,触之颇爽,两手握住,他试着往前刺了下,又试着往左右两边格挡了下,重量也适当,他能拿得动,——只是他现尚未正式学过铍的用法,前刺和格挡时,有点重心不稳。
但这都不是问题。
“现尚未正式学过铍的用法”者,陶豆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学过,然已有接触。
却是曹幹曲中,有曹幹挑选出来,令以专门教战士们学习矛、刀、盾等兵器用法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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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教官”,俱是或曾在郡兵中服过役,或从别处曾有学到,相对来讲,较为擅长使用矛、刀、盾等各类兵器的“格斗高手”,——自然,不是每个教官都各种兵器皆擅,有擅长矛的,有擅长刀的,有擅长盾的,前前后后,曹幹总计挑选出来了十余人,给他们什长的待遇,编为了一队,平时专门轮流教各队、现在是各屯战士们使用各类兵器的技巧。
在业亭城外驻扎时,教矛的、教刀的、教盾的不同教官,先后都有去过丁狗屯,教丁狗屯的战士。陶豆没兵器,他自己弄了两根棍子,一长一短,每到教矛、教刀时,他总会去跟着学。
自制的棍子和真正的铍,无论长度、重量,肯定都没法相提并论;再则,他学的时间也短。
因此,尽管已是有接触,但从自制的棍子,猛地换成真正的铍,他难免的暂时仍还不好适应。
暂时不好适应没有关系,教官有,真正的铍也已有了,只要自己下功夫,还怕学不会?
陶豆小心翼翼地收回了铍,盘腿坐到地上,将之放在自己的腿上,从铍底往铍头,细细地摩挲了好半晌,直到听见远处传来本屯屯长丁狗催促本屯战士赶紧睡会儿的命令,这才抱着铍,起了身,从他独自所在的这块僻静阴影处出来,快步地往火光明亮的本屯驻区去。
月明星稀,夜风吹到他的身上,如他此刻的心,热乎乎的。
“今儿晚上这天,比昨晚还热啊!”帐篷的门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