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的乡言,可以理解为杀进去。
冒着箭矢,好不容易有数十人扛着梯子冲到了堡下,却梯子刚竖到堡墙上,就被守兵推倒。这数十人拽着被箭矢射伤的,便一窝蜂地往后退却。
又看了多时,曹幹仰脸瞧瞧天色,已过了中午,心里知道,今日的进攻肯定仍是要无功而返了,遂不再观看,先是顺着树枝挪到了大槐树的树干边儿上,随后顺着树干滑落下地。
树下有一人在等他。
见他下来,这人急忙迎上,把他扶住,说道:“小郎,怎么劝你都不听,非要爬上去看!你这胳臂上的伤还没全好,一只手,怎好爬高上下?万一摔着,叫我怎么给大郎交代!”
这人比曹幹大得多,得有三十多岁了,没有曹幹高,应是因为常年操劳,生计艰辛之故,皮肤黧黑粗糙,眼角已有了鱼尾纹,眼窝也有些发暗。
对曹幹说的那几句话,尽管带着埋怨,可语声却是和声和气,显见这人是个性格和善的。
他叫李顺,是曹幹的同村老乡,现则是曹幹手下的战士之一。
曹幹活动了下吊着的左臂,笑道:“无非是扭了一下,这都十来天了,早快好了。”
李顺点了点头,他也很挂心田家坞堡那边的战事,遂就问道:“小郎,怎样了?灌进去了么?坞壁今日能打下么?”
曹幹摇了摇头。
“怎么?还是不成?”
曹幹说道:“咱们缺少攻坞堡的器械,梯子不行,撞车也不行,弓弩更少,就算是冒着望楼的箭矢,冲到了坞堡下头,墙登不上、门撞不开,也进不了堡。”
“这都打了小半个月了!怎么这般难打!”李顺跷足眺北,嘟哝着说道。
“我估摸着,董三老很快就会下令,叫今日攻堡的各部停下攻势,各回驻地了。”
李顺疑惑地问道:“小郎,我看你怎么好似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
李顺忧心忡忡地说道:“再耽搁几天,只怕郡兵就要来了。前天不是有消息说,郡府已经在调兵了么?郡兵一到,怎么办?小郎,董三老为啥一定要打下这坞堡?打不下来,咱去打别的不成么?非要在这里耗,是做甚么!”
曹幹的消息比李顺灵通,解释道:“咱们马上就没吃的了,又眼瞅着这两天阴了起来,转眼就要下雪,雪一下,可就更冷了!这坞堡要是不能尽快打下,这个冬天,咱们就没法过了。”
“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