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虎笑道:“董三老与田交有旧,我与他也有旧啊。”
“与小虎你也有旧?”董丹惊讶地说道。
田交四十多岁了,刘小虎不过二十多岁,两人相差二十岁,能有什么旧?
刘小虎微笑说道:“田交与我的从父昔年同在郡府为吏,我因与田交见过面,论来他还是我的长辈。今既他也入了伙儿,於情於理,我都该与他见上一见,执个子侄礼,以示尊重。”
董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小虎你说的对,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你在此稍等,我这就叫他出来!”
“好,你去罢,我等着。”
董丹回到张歆身边,低声交代了点什么。
张歆点头应是。
然后董丹便往田交的院子去。
守在院门口的几个义军战士都是他的手下,给他打开了门,董丹乃入院中。
曹幹在刘小虎到后,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在暗暗观察董丹,尤其是张歆的动静,自然是看到了刚才董丹交代张歆的情景。
却亦不必听见董丹说的话,曹幹也能猜出,董丹交代张歆的,只能是叫张歆看好自己这这伙人,以免生乱。果如他的所料,董丹进到院中后,张歆牢牢地盯着高长,充满戒备。
刘小虎跳下马,跺了跺脚,打掉衣上莹白的落雪,来到高长、曹幹等人边上。
她看了看高长的伤腿,说道:“高从事,你受伤了?”
刘小虎的个头挺高,比高长还高出些。
高长撑着腿,不露声色地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点距离后,答道:“是,登堡墙时,被贼宗兵射了一箭。”
“我听说了,是你带人最先冲上的堡墙,也是你的人最先打开的堡门,是么?”
高长说道:“堡门得被打开,还是多亏了刘从事。要非刘从事以寡击众,勇不可当,击溃了来援坞堡的贼郡兵,想来我等也不好灌进堡中。”
刘小虎笑了笑,说道:“你这话不错,所以这一仗,我是头功,你是二功,是不是?”
“正是。”
高长到底是个男子,而且是个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年轻男子,让他对个女子说服气,他做不到。
不过要是打心底来说的话,就勇武这块儿言之,纵以高长之自恃悍勇,然比之刘小虎在战场上的勇敢,高长就算不想承认,他对刘小虎实际上也是服气的。
不止他服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