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先回乡一趟,凡是亲眷、乡人愿跟咱去的,就都带上。”
曹幹说道:“原来从事已有解决此难的办法。”顿了下,又说道,“若是把乡里的亲眷带上,倒是更像流民了。”
“阿幹,琅琊、东海两地,具体宜投何处,你是真无意见?”
对这一问,曹幹是完全答不上来的,他说道:“从事,我并无意见,一切悉从从事之意便是。”忍不住问了句,说道,“敢问从事,琅琊、东海那两支义军的首领都是谁?”
“琅琊义军的首领叫樊崇,东海义军的首领叫力子都。”
力子都的名字十分陌生,但樊崇这名字入耳,曹幹觉得有点耳熟。
唯是仓促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或者听过此人之名。
见高长想问的都已问完,底下没话说了,曹幹就说道:“从事今日受了箭创,虽有郭医疗治,然从事失血太多,仍需当好好休养才是,至於董丹那边,坞堡才刚打下,很多事需要董三老处理,便是董丹想要对付咱们,我觉得暂时之间,他也不会动手,因而从事对此,现下亦无须过多忧虑,总之,从事且放宽心,等伤养好了,再与田大兄等商议改投何处不晚。”
高长点点头,说道:“好。”
前日建议西投河北,诸人不愿。
转眼因为今日和董丹当面起了冲突之故,高长生了离开董次仲部之念。
只是没有想到,高长提出来的是东投力子都或者樊崇。
出了高长住的院子,曹幹一边回自住的院舍,一边苦笑想道:“莫非我与刘秀无缘?”又想,“这樊崇究竟何人?为何他的名字,我这般耳熟?樊崇、琅琊,琅琊、樊崇!”
琅琊、樊崇。
这一个地名,一个人名,各单独拿出来时,曹幹都无甚么深刻的印象。
却两个放到一处,曹幹猛然想到了这樊崇是为何人。
一个於后世大名鼎鼎的名字冒出到曹幹脑海:赤眉!
曹幹离开屋子以后,高况服侍高长喝了点水,扶他躺下。
高长躺在床上,腿上的箭创生疼,精神虽已疲惫,脑子里却种种念头杂生,无法入眠。
白天打了半天仗,高况再是勇悍,也已累了。
他虽因见高长未睡而强撑着不睡,但是眼皮子打架,脑袋一歪一歪的。
北风拍打窗户,寒气透进来,尽管屋内生着火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可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