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也看到了,只要赎金如数送来,这质,一根头发也不会掉的,当场就交给你们带走,可若是赎金凑不够,拿不来,这质,你们也就带不走。减些赎金什么的,你不必说了,我家从事早就有令,凡来说情,一概不允。”
这轻侠说道:“可是他家确实是穷,拿不出这多钱啊!乞望老公高抬贵手,宽容一二。”
田壮说道:“你跟我说没用。我家从事有伤,实在不便见你,而且我也说过了,说情的一概不允,你就算见到了我家从事也没用。你赶紧回去,告诉他家里的人,及早把钱送来为是。”
田武插嘴说道:“记住,满够一个月,钱也就不必送来了。”
这轻侠还想再求情,田武已不耐起来,吩咐带他进来的那几个义军战士,说道:“快些的,把他赶走,别在这里碍眼!我等有大事商议。”
这轻侠没得奈何,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田武不满地说道:“咱们辛辛苦苦地掳个人来,他们当是容易的么?关在这里,每天还要供吃供喝,得了病,还得给治,比当父做母的还要操心!问他们要些赎金,还推三阻四,总想着减些、减些!减你娘个头!真是越富越吝。”倒是由此想起了一人,问田壮,说道,“阿父,我亲小丈母,他家里这两天来人了么?”
“亲小丈母”,自是苏建。
田壮摇了摇头,说道:“他家里人一直都不见信。”
高长伤重昏迷,田武心中焦躁,遂拿苏建出气,恶狠狠地说道:“等满够一月,他家人若还不把赎金送来,咱们不得不送他回家之时,我啊,我还真有点不舍得下手!”
众人都是一笑。
田武说话的声音很大,刚才那个人质被接走时,又早把土屋内的其余人质惊动,他们都正挤在窗口向外倾听,这话顿就落入到了苏建耳中。
苏建失魂落魄地走到墙角,抱着膝盖,坐将下来。
他却也奇怪,他虽知他家里肯定凑不齐高长所要求的赎金数目,但也不应该这么久了,竟然连一封信都没送来。他搞不明白这是为何。
昔日县中吏,今日阶下囚,苏建此时的所思所想,也不必多说。
只说众人回到屋内,继续吃饭。
因要等曹丰回来,众人没多饮酒,就是好酒的田武也没有喝上多少。
等他们吃完,戴黑和那几个村妇把碗盘收拾了去,又给他们点上灯火。
寒风从外头吹进来,寒气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