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伙的人,看看大家都是咋想的。”
几人应诺。
众人便就起身,先入到里屋,再看看高长的伤势。
高长还在昏迷之中,大家看他脸颊蜡黄,探手摸之,额头滚烫,鼻息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偶尔呓语两句,听不清在说什么,显然伤势的恢复不容乐观。
田壮掀起被子,朝他伤处去瞧,黄脓已把粗布又浸黄了。
郭医留下了两服药。
众人一起动手,将粗布解下,擦去了脓,给他换上了副新药,找了个干净的粗布又给裹上。
田壮与高况说道:“小四,你不要硬撑着了。今晚你去睡觉,换个人伺候从事。”
连着两天,高况没睡好过觉,眼里边布满血丝,嘴唇干燥,形容憔悴,打坞堡时的那个高况和现在的高况相比,判若两人。但他却不肯同意,说道:“田翁,无须换人,我尽可撑得住。再说了,我也不是不睡,困的时候,我也歪一会儿。”
田壮再三说,高况不同意。
田壮没办法,只好说道:“那就由着你罢!”
出了屋子,田壮到底不放心,还是叫来了一个看守人质的后生,吩咐说道:“你今晚就在外屋待着,小四和高从事如果有什么事儿,你马上去叫我。”
戴黑有心请求留下来,但人多,她不好意思提。
在院门口,众人分别。
曹丰、曹幹往他们的住院去,戴黑也一个人回家去了。
曹幹瞧着她的背影,那瘦弱的身形,在冬夜中,於此风雪下的村间,显得那般的孤苦伶仃。
一个没留神,地上一滑,曹幹差点摔倒。
曹丰拽他一下,说道:“阿幹,你看啥呢?”
曹幹说道:“没啥。”
雪夜的风,冰寒刺骨,曹幹掩住衣襟,却分毫不能抵抗这冷,过了片刻,他低声说道,“阿兄,你说什么时候,这天下的百姓才能不再受苦?才能安居乐业?”
“不再受苦?阿幹,你没头没尾的,咋想到这儿来了?”
曹幹闭了闭眼,把戴黑的身形暂从脑中挥走,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时想起。”
曹丰说道:“阿幹,咱穷人就是受苦的命。就拿咱家说,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累死累活干上一年,肚子都糊弄不住!今次万不得已,跟着高从事起了事,阿幹,‘不再受苦’,我是不求了,只盼着等再攒点钱,乡里再买两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