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多说了。好在你们人没事,这牛没了,咱可以再买。”
曹德哭唧唧地说道:“阿弟,你说的轻巧,这回能买来这五头牛,是因为田交他家的牛多,他家也富,咱又多得了些钱,这才买下,这五头牛我没能保住,要想再买,不知得等到啥时了!”又哭着骂起来,“那贼郡兵!阿弟,你说他们要这牛有啥用?他们又不种地!”
曹丰说道:“阿兄,这些你就别再想了,你给我说说,你碰到的那股郡兵是啥样的?”
曹德所见那股郡兵的情况,曹幹已经听曹德说过,夜深天寒,只站了这么会儿,就觉脚麻,便也就不在门外接着听,回了自己的住屋。
这院子的主人是里魁的儿子,和里魁一道逃去县里了。
曹丰他们入驻时,院里已是没人,找了几个村妇日常来作些饮食、打扫。这时,屋中生着炭火,是那几个村妇生的。但因炭火生的时间长了些,已烧了大半,曹幹往盆里丢了几块木炭。
时下照明所用,蜜烛、油灯是有钱人用的,平头百姓用的是麻束之类,这东西点燃后乌烟瘴气的,曹幹索性也就没点。纵生炭火,屋里也冷,他合衣躺到床上。
床上铺着被褥,可仍冰凉,本就无多少睡意,这下更睡不着了。
戴黑讨好高长的低三下四,曹德这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为几头牛哭哭啼啼的可怜,一闭上眼,就在曹幹眼前头交替。
又想到起事前,在曹丰家过的那艰辛日子;又想起被他们劫掠的那些乡里,被他们打下的那些坞堡,包括田交家坞堡,内里住的也多是和曹丰等一样艰难度日的穷人。
穷人打穷人,穷人抢穷人,两边在前头卖命的都是穷人,而不论义军,抑或反抗义军的,在他们中间,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也实际上都是同一类人,是董次仲、是田交,是豪强。
思绪种种,曹丰路上时的那句话重入脑海,曹幹低声说道:“穷人就是受苦的命。”
正在乱七八糟的乱想,寂静的夜中,突然传来了嚷叫声。
曹幹因为刚刚想到郡兵,下意识的以为是郡兵前来进犯,立马从床上跳起,他没脱衣服,这会儿却也不必再穿衣,抓起放在床边的环刀,就往门外奔去。
打开门,出到外头,他又将靠在墙上的长矛操起。
曹德那屋的屋门打开,曹丰、曹德从屋中出来。
三个人在院中相见。
曹丰说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