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半晌不敢落下,就踮着脚尖,站在那儿,发起愣来。
曹幹欲待再呵斥高长这族人几句,可又觉得,和这种人生气实在是犯不上,便只含怒说道:“你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高长这族人丢人不能丢脸,还想再叫嚣几句,可是瞧见曹幹那黑沉着的脸,不知为何,心中发憷,好像面对的是什么猛兽也似。
他终是一句话不敢再说,院中的大部分地方都被郭赦之、曹顺和跟过来的义军战士们站住了,他也不敢往院中走,溜着墙角,到篱笆边,翻将过去,自灰溜溜地回他住的地方去了。
曹幹问丁狗,说道:“狗子,具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几句话逐走那人,曹幹适才可称威风,丁狗充满敬仰地说道:“是,小曹从事,我本来都已睡了,被戴阿嫂和她孩子的哭声吵醒,不知发生了啥事,就赶忙出来,却到了这里后,正看到刚才那个狗东西,想往戴阿嫂门里挤,我就把他拽到院里,打了他一顿。”
曹丰也很恼怒,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高从事昏迷不醒,郡兵”看见在屋门口,抱着孩子啼哭的戴黑,话说不下去了,狠狠的拍了下大腿,对曹幹等说道,“咱们走吧。”
曹幹往外走了两步,担心高长的那族人会再回来,便与戴黑说道:“戴阿嫂,你要不跟我们一起走,今晚先到我们住的院子里将就一晚,行么?”
戴黑啜泣着,把眼泪抹去,站在原地发了会呆,也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曹幹以为她不愿意时,她哄住孩子,叫不要再哭,哀怜地说道:“好,多谢小曹从事了。”
曹幹说道:“我哪里是什么小曹从事,你仍叫我小郎便是,阿幹也行。”
出了院外,义军战士们各自散去,丁狗也回家去。
丁狗走前,对曹幹说道:“小曹从事,我这两天和那几人都商量好了,他们都愿意跟着你干!要不,我明天就带他们去拜见从事?”
曹幹说道:“好,明天一早,你带他们来见我。”
丁狗应了声,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曹丰、曹幹等和戴黑回到院中,腾出了一间房子,给戴黑来住。
折腾了这么会儿,夜色更深,已是四更多天。
曹幹回到屋后,重新躺下,盖上被子,一边从高长那族人想到郭赦之,又想到包括这次打下田家坞堡后在内的,义军们往常种种的烧杀抢掠,一边不禁再次地想道:“这义军的军纪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