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丹一来,他会怎么干,不用我说吧?他必然二话不说,就会与咱们开打,——那个时候,咱这乱鸭子似的一群群,怎么成?别说迎战,跑都跑不掉!”
得了曹幹的提醒,曹丰这才注意到整支队伍的队形,的确散乱得不像话。
他点了点头,说道:“阿幹,你说的不错。这样,咱俩现在去找高从事,把你这意思告诉他。”
两人便从本伙人中出来,到路边上,加快脚步,超过了本伙人,赶上了高长那伙。
高长走不成路,仍然是躺在那个简陋的肩舆上,两个义军战士抬着他。
高况护卫在旁边。
怕高长着凉,高况在他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褥。
高长个头不低,虽然不胖,但他近几年来东奔西走,所到处酒肉不缺,身体强健,加上两层厚被,又及肩舆自身的重量,抬着他的那两个义军战士已然额头见汗,气喘吁吁。
曹丰和高况打了个招呼,到肩舆边,跟着肩舆同往前走,先扭转脸,瞧了瞧高长的气色。
高长没有闭眼休息,睁着眼,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丰叫了他声,说道:“从事!”
远近尽是各伙义军战士说话和独轮车、平板车吱呀吱呀的声响,高长又心思别属,没有注意到曹丰的到来,听到曹丰说话,方才发觉。他吃力地偏过脸,对上曹丰的视线,说道:“曹大兄,你咋过来了?”
没等曹丰回答,他尽量露出故作轻松的笑,又说道,“是来看看我有事没么?曹大兄,你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这几年我亡命江湖时,什么伤没受过?这点伤,不值一提。”
这话是实话。
高长亡命江湖时,如他所言,曾经远至东海之滨,在当下这个户籍管理极其严格的时代,他离家这么远,能干些什么?还不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正因此,他才会在力子都、樊崇那里都有朋友,他在那里的那些朋友,说好听点,皆是当地的轻侠,不好听点,其实就是当地的贼寇。这几年中,他不止受过一两回伤,此次腿上中箭的这伤,比之他此前伤的最重时候,确实算不上严重。只不过这一回受伤,他的伤口感染溃脓了。
曹丰说道:“是,从事向来强健,这回受伤,虽是昏迷了几日,但如今既然已经醒来,那肯定就是已经没事了。从事,我过来找你,是阿幹有话想与从事说。”
高长说道:“阿幹也过来了?”
曹幹便往前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