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张望着南边战局的形势,脑子急速转动,说道:“阿兄,现在往高从事那边靠,怕是来不及了。我刚听到陈大兄驻地里,有人叫喊陈大兄死了,也不知是不是陈大兄已然被杀。这个时候,咱若是都往高从事那里靠,只会被杀到的来敌顺势杀散。”
曹丰说道:“那你说咋办?”
曹幹说道:“阿兄你带些人靠过去,我带一什人先在这儿把来敌挡上一挡!”
曹丰大惊失色,说道:“阿幹,你别胡说了!”却也不给曹幹再说的机会,生拉硬扯地拽着他,连声招呼曹德、郭赦之、李顺等,奔往高长那伙的驻区。
曹幹挣脱不开,只好跟着也过去了。
高长已经从帐篷里出来,扶着高况,曲着伤腿,勉强地站着,看见众人到来,他说道:“我刚叫小四爬高,去看了下,来袭的是董丹那贼子!他带的人估摸得有是三四百!”
田武也在,他和曹丰、曹幹等人一样,亦是衣冠不整,甚至连袴子都没穿,只穿了个犊鼻裤,胡乱裹了件袍子,敞着胸,两腿毛腿在袍下露着,他气急败坏地大骂道:“狗日的、贼王八、烂蛆、甚么东西!之前欺负咱,咱走,还不行么?又追来打!还他娘的大晚上偷袭!他娘的!这、这”远望着陈姓小率驻区的惨状,说道,“从事,赶紧逃吧,能逃一个是一个!”
曹幹急忙反对,说道:“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撤!”
田武怒道:“为啥?”
曹幹说道:“来贼已近在咫尺,咱们若是这就撤走,他们必定追赶,这远近周边都是旷野,没有藏身之处,咱能撤出多远?就算借助夜色,能撤出一个两个,此地距咱们乡还有几十里,落了单,又怎么还乡?并且再则说了,从事腿上有伤,便是咱们能撤,从事怎么撤?”
田武却是情急之下,把高长腿上有伤,走不成路这点给忘了,他便问道:“那你说咋办?”
敌众我寡,敌人又是偷袭,陈姓小率部已被打散,李姓小率部估计很快也会崩溃,眼看着敌人就将气势汹汹地杀到,谁能不怕?
曹幹也怕,可越是怕,越需要沉着,越需要作出正确的对应。
他这会儿其实已觉得胳膊热疼,那是因为紧张,毛细血管炸裂了,腿也因为紧张而有些软,可他却努力地稳住心神,并把声音也尽量地放得沉稳,说道:“打田家坞堡时,从事曾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咱们只能迎战!”
田武说道:“迎战?董丹带来的有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