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了。”
刘小虎虽未明言她的决定,但在听了陈直“兼并高长部”的建议之后,其实她也是已起了把高长部并到本部的心思的。刚才那句话,她也是有意问曹幹的,因为她已经发现,至少在曹丰这伙人中,曹幹算是他们的一个主心骨了,则若曹幹回答确有担忧的话,那么她就正可借此来对他做些抚慰,从而树立起她在曹幹心中的威望。
可是刘小虎却没想到,曹幹竟是这般从容的姿态,并其所虑的,居然还是比较长远的东西。
刘小虎又深深地看了曹幹两眼。
不知为何,却於此刻,她觉得眼前这个年岁当是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乡民越发与众不同了。
刘小虎在看曹幹,曹幹趁着回答刘小虎话的空,也在看她,却从刘小虎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异样,因就问道:“从事,我怎见你似有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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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虎摇了摇头,说道:“我非是怀忧,而是进到东平以后,我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场举义。”
那场举义,说的就是十一年前,东郡太守翟义举兵讨伐王莽之事。当时,东平王刘匡也是举义者之一,他和翟义共拥戴他的父亲刘信为天子,后来战败,与翟义一样,他也被杀了。
原来刘小虎的异样,非是忧色,而是感伤。
对於她的感伤,曹幹不能体会,但能理解,就安慰她了两句,说道:“十一年前的那场举义虽然没能功成,但王莽倒行逆施,天底下的百姓,没有不埋怨的,如今起义的到处都是,遍布州郡,想来这王莽他也活不长了,翟义和故东平王被害之仇,从事早晚能为他们报了。”
本是想对曹幹作些抚慰,不料反被曹幹安慰,刘小虎伤感的情绪之外,倒颇啼笑皆非。
陈直等曹幹说完,把话头拉回,说道:“小虎,如果是宗兵的话,肯定不会全部出堡,你说单只路上来的那伙人便有数十之众,那要是再加上他们坞堡中留守的,恐怕这家豪强至少得有一二百宗兵了,这么多人,绝非是小豪强所能聚得的,而无盐周边最大的豪强是索卢氏,这所来之众,若果是宗兵,以我估料,十之八九,也许便是索卢家的宗兵。”
这番话的内容,曹幹别的都能听懂,只是“索卢”是个什么东西?
不懂就问,曹幹因就问道:“敢问陈君,索卢氏是?”
陈直简单地解释说道:“索卢氏是无盐县的一个强宗右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