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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直立刻调了数十个青壮,交由这几个昔日之他家大奴、今日之他手下兵卒指挥,开始修船。
这几个大奴给这些青壮分别布下任务。
有的叫他们去伐树,有的叫他们将船拉到岸上,把破船板拆掉。
陈直又派了亲兵在四周把守,并遣斥候洇渡过河,继续监视鲁县县城城内的动静。
并为了避免激的梁丘寿被迫派兵来打,陈直交代曹丰等,叫他们各下严令,命令本部部曲在等待修船期间,不许去附近的乡里抢掠。这些都不必多说。
只是渡口边上,趁着修船的空,曹丰把曹幹叫到了一棵树下,说道:“阿幹,今儿个咱去看完高从事后,我就见你好像不太对劲,恍恍惚惚的,你是咋了?是在担心高从事的伤势么?”
见完高长后,从启程出发直到适才抵达渡口的这一段路上,曹幹的确是很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曹丰期间和他说话,好几次他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在路上时,曹丰就想问他了,但不得时机,现下有了等待修船的机会,於是即将此疑问了出来。
对於曹丰,曹幹没啥可隐瞒的,他负手背后,瞧着在破船旁边忙活的陈直家的那几个大奴,说道:“阿兄,我不仅是担心高从事的伤势。”
曹丰说道:“不仅是担心高从事的伤势?阿幹,你还有别的啥忧?”
曹幹说道:“阿兄,如果在咱们投到力子都帐下之时,高从事犹未能和他的朋友接上头,咱们的前程恐怕就将会不太妙,又或者高从事竟是在抵至力子都部前,伤重而亡了”
曹丰吃了一惊,说道:“伤重而亡?”
曹幹说道:“阿兄,今天咱们去看高从事时,田大兄问郭医,高从事的伤究竟何时能好?郭医的反应和回答,阿兄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郭医吞吞吐吐的,明显是对高从事的伤已无治愈的把握。我这几天,其实都一直有这个担忧,担心高从事随时都可能不治而亡。”八一中文网
曹丰内心隐隐也有此忧,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阿幹,那你说,要真如你说的,还没到东海,高从事就伤重而亡了,咱们这些人可该怎么办才好?”
担心归担心,但曹幹不想曹丰为此过於忧虑,遂开玩笑似地笑道:“阿兄,你是不是后悔跟着高从事起事了?”
曹丰虽然担忧高长可能随时会死,可要说后悔跟着高长起事,却也没有,他人固朴实,看事情还是很明白的,苦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