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一点干净都不讲,把自己搞得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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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点头哈腰,陪笑说道:“是,是。”
田武说道:“是什么是?亲小丈母,你若是嫌曹大兄给你的衣服不好,所以不要,我那里正好有套好衣服,等会儿你帮高从事写完了信,跟我到我伙中去,我把那衣服给你!”
苏建瞄了眼田武身上穿的那件大红色的妇人衣袄,哪里敢接受他的这番好意?然亦不敢直言拒绝,便就挪开屁股,仍以“是,是”来做含糊的回应。
回应完了,他赶忙转开话题,说道:“从事召我来,是要我写书么?”
书、信二字,书者,是后世的“信”之意;信者,当下实际上指的是送信的人。苏建是个有文化的,在用字上比高长等人讲究。只不过他的这份讲究,高长等并无所觉。
田武说道:“除了写书信外,你还有甚么别的能耐,值得召你过来?”
可是却不闻高长发声。
众人转目看去,但见高长双目紧闭,原来就在等苏建过来的这么片刻功夫,他又昏迷过去了。
田武俯在肩舆旁边,连着喊了几声“从事”,高长丝毫无有反应。
田武着慌起来,在肩舆边上的众人中,找到了郭医,急声问他,说道:“从事这到底咋回事?咋又昏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从事十天八天必好么?这都多少个十天八天了!从事咋反反复复的,一会儿醒,一会儿?昏了两天,这才醒来多大会儿,咋又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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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田武怒道:“是不是你的药不好使?你老实告诉我,从事的伤究竟啥时能好?”
眼看就要到东海郡了,要是联系不上高长的朋友,则他们到了东海,投到力子都帐下以后,前途会是如何?这是不言而喻的。
不仅曹幹、曹丰昨晚谈起过这个话题,田武等人这几天来私下里也不少谈论此事。
郭医没了往常的傲然,搔首支吾,说道:“我的药当然是好使的。”
“你的药若好使,从事咋昏昏醒醒的,一直不见好转?你给我说个准信!从事这伤,你到底是能治好,还是不能治好?”
眼看着高长这情况,郭医岂会心中无数?他已知道,高长定是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