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正和曹幹说话的这人,即是董宪帐下的“卒史”之一,其人名叫贲休。
虽是不曾闻听董宪之名,曹幹岂会是没有眼色的人?他当然不会坦诚直言,说他不知董宪是谁,便语带尊敬,说道:“足下是董从事帐下的?董从事之名,我等可是久仰至极了!”
这人瞧了曹幹几眼,咧嘴一笑,说道:“你莫要唬我,我家从事之名,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不过亦不打紧,我告诉你,力大率帐下共有从事十余,我家从事在其中,乃是第一,不仅人马最多,而且无论武勇,抑或名声,我家从事也都是当之无愧,可称居首!你等若是能够投到我家从事帐下,得了我家从事的收容,亦算是你等的运气了。”
曹幹应道:“是,是。”
这人说道:“你别光‘是’,‘是’的。怎样,你等愿意投到我家从事帐下么?”
本是来送书信的,但高长的朋友却已死了,紧接着,被一个才见到的“凶悍”之人近似逼迫的要挟入伙,变化出现的太快,太过突然,曹幹再有应变之能,此时此刻也无应对之策。
他只好再来个“事急从权”,心道:“且先敷衍过去罢。”说道,“若能得到董从事的接纳,在下自然是千愿万愿,只是在下并非是我部的部率,这样的大事,还是得等我家部率到了之后,由他来做决定才行。不过请足下放心,以我料之,我家部率一定是会同意的。”
由曹幹这话,让贲休想起还没有问曹幹他们的“从事”叫什么,便问道:“你适才说你家从事早几年前,曾经亡命来过东海,你家从事叫什么名字?”
曹幹答道:“我家从事姓高讳长。”
贲休问他身后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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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众人俱皆摇头,说道:“不曾听过。”
曹幹见到他们这些举止,听到他们的这两句对话,心有所悟,想道:“这贲休应是曾为盗贼!”
高长前几年来东海是亡命来的,那么既然他是亡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了东海后,他所结识、来往的人必也就多是与他类似的人,或亦是获罪亡命之徒,或则为本地的贼寇之流。
这贲休如是个良善百姓出身的话,一闻高长乃系“亡命”,肯定就不会想着再去问高长的名字,而他现既有此问,明显的,他就一定不是寻常百姓的出身,此前应该要么也是亡命,要么就是贼寇,并且他身后的那些人和他亦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