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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猜得没错,贲休和他身后的这群人此前确是贼寇,他们是同一伙的盗贼,后来投了董宪。
贲休见身后众人没有一个听说过高长之名的,便也不再多问,与曹幹说道:“我家从事而下不在此处。今儿个晚了,你跟我进里,先在这儿住上一夜,等到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家从事。”
曹幹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若不应允,势必会激怒於他,也罢,就先顺着他的话吧。”口中应了声,就带着丁狗、郭赦之两人跟在贲休等后头,往那村子而去。
到至村口近处,曹幹三人朝那里墙上挂着的里魁看去。
这里魁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赤条条的悬挂在杆子上,可以看到他的身上遍布伤痕,肚子上被拉了个口子,有肠子露在外头,流下来的血已被冻成了血块,死状可谓凄惨。
郭赦之、丁狗只看了一眼,两个人忙不迭的就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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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赦之喃喃说道:“杀就杀了,咋还把肚子拉开了?还挂在杆子上?”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仍是被前头的贲休听到了。
贲休抛着铁球,扭脸乜视,说道:“你问为何把他肚子剖开、挂在杆子上?”
郭赦之没想到他能听到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慌忙支吾答道:“我、我”
贲休笑道:“不把他肚子剖开,让他死的惨点,他女儿咋会乖乖的任俺们玩弄?”
眼见着这里魁如此凄惨的死状,耳听到贲休这样轻松的笑语,郭赦之在高长部下,那也是一条好汉,上阵杀敌时不曾害过怕的,可这时却只觉寒气阵阵,逼入体内,再看这贲休,如看见了一头恶狼也似,对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惧怕之意,喃喃的,无从接口了。
贲休大笑起来,抛着铁球,顾与左右说道:“这小郎还真是实诚,我说的话,他竟是信了!”
跟着他的那些人齐声笑道:“信了、信了!”
贲休笑道:“这小郎,我是开玩笑的。我杀他,不是为了夺他女儿,玩得尽兴,而是因为我今次之所以来此里,是奉了我家从事之令,来问他们要粮的,可这里魁居然骗我,说他里中已无余粮,而实际上他把粮食藏了起来。你说,他这样做,我不杀他,怎还能成?不但要杀,还只能让他受尽折磨而死,然后挂在杆子上,让周围的乡里都看一看,欺瞒老子,是何下场!”笑问曹幹,说道,“曹小郎,我瞧你是个明事理的,你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