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恐怕不行,极大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然若不拒绝,等刘小虎、高长、戴兰率部抵至,真的来了董宪部中之后,再想脱身,想来又定会是难之有难。当下究竟该怎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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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心道:“我原先想着,起事后,最大的危险是王莽朝廷的部队,起事这两三个月了,却没料到,遇到的危险,竟然泰半都是来自义军的内部!先是董丹、董次仲,继而刘小虎、刘昱、陈直,现在又是董宪、贲休!”
这些都不是战场上的危险,可是相比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危险来讲,却更是危险十分。
战场上的危险,仗打过去,危险可能就没有了,而像这种被迫把自身的命运完全交给别人掌控,又或者是被迫投附、然而所投非主的状况,却将会是长时间的一个巨大的危险。
“荆棘丛生啊。”曹幹苦思无策,不觉抚摸颔下短髭,喃喃的,再又说了这句话。
风雪之下,大帐之外,外表坦然的曹幹,心头起伏,颇感彷徨。
贲休进到帐内。
帐内正在说话的众人停下话头。
帐中共有十来人。坐在主座上的那人,七尺上下的中等身高,年约三十余,颔下蓄着一部浓黑的胡须,正是董宪。主座两边,各坐了数人,他们大多和贲休一样,是董宪帐下的卒史。
董宪笑道:“贲大兄,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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贲休把铁球塞入囊中,向董宪行了个礼,答道:“回从事的话,刚回来。早上接到的从事的命令,接到命令后,我未敢耽误,即刻便集合部曲,赶将回来了。”
董宪点了点头,问道:“这次的收获怎么样?”
贲休说道:“总共去了四个里,大部分都还老实,老老实实的按照从事的命令,把粮食献了出来,唯有仁义里的里魁不老实,谎说没有粮了,里魁已被我杀了,我今天率部离开时,并把那里也烧了个干净。共计弄到了十几车的粮食,百石上下。”
董宪皱了皱眉头,说道:“才百石?”
贲休说道:“回从事的话,这几个里,我都是亲自搜捡的,的确是没有余粮了。”
座中一人说道:“从事,咱在这建阳县已待了好几个月了,加上随营的家眷、老弱,咱们三千来人的每日吃食,人嚼马用,皆是从周边诸里要来的,算起来他们也的确该是余粮无几了。”
又一人说道:“看来这建阳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