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兰、曹幹几个停下话头,都转过身来,行礼相迎。
刘昱点了点头,自与刘小虎、陈直落座,然后说道:“你们也坐吧。”
诸人坐定以后,曹丰偷觑刘昱面色,见他神情阴郁。
适於本部料理今日战后的诸项事宜的时候,曹丰就对曹幹说了自己的担忧,他非常担心董宪会让他们明天继续攻城,今天的伤亡已是不小,明天要是再打一天,伤亡必会更大,此时看到刘昱面色,曹丰心头登时咯噔一跳,想道:“莫不是董从事命令我部明天继续攻城?”
戴兰已经等不及了,他紧张地问道:“从事,董从事怎么说的?”
“董从事令我部,明天继续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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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兰面色大变,急切地说道:“明天继续攻城?从事,今儿个一天,我的部曲就伤亡了十几个!你没去我驻区看看,到处都是惨叫,惨不忍睹啊从事!都打成这了,明儿还让咱们打?”:筆瞇樓
今日攻城,三部人马之中,戴兰部的伤亡确是最大。
之所以其部伤亡最大,自是无它缘故,即主要是因田彻等所出的那个藏兵洞距离他们最近。
刘昱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部伤亡重,你部百十人,连田彻十来人都挡不住!我刚在董从事帐中时,因为这事儿,没少被董从事责怪!”
何止被董宪责怪,且还被王贤、贲休等嘲笑。
董宪叫他们明日继续攻城,刘昱本已愤慨,加上王贤、贲休的嘲笑,难免怒火更炽,在董宪帐中之际,刘昱不好发火,回来再闻戴兰诉苦,这怒气就忍不住了。
戴兰张了张嘴,今天其部差点被田彻十来人击溃这一仗,确然是他的部曲的问题,因而尽管当众被斥,觉得掉了脸面,却到底无话可说。
刘昱训了戴兰几句,余怒未消,又说道:“再则说了,只你的人伤亡重么?我部部曲就没有伤亡么?这些情况,我都对董宪说了,可他不肯听,执意仍叫我军明日继续攻城,还拿力大率压我,说这亦是力大率的意思,我还能怎么说?”
戴利唉声叹气,忧伤地说道:“就算是赶驴转磨,也不能天天让驴转,不让驴歇歇啊。好歹喂点草,让驴歇歇,接着再转。”
把他自己比作驴也就算了,却把刘昱等也捎带着比作了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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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昱嫌戴利这话粗俗,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