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堂,各自坐下。
田彻顾王弼、胡珍、县丞神色,见他三人皆面现异状,愁眉不展,明显不安,知必是在担忧明日的守城战事,便就说道:“诸公,今日虽又将贼寇打退,可贼寇今日却两次攻上城头,守卒力战,俱已疲惫,敢问诸公,就底下来的守城是何打算?”
王弼、胡珍、县丞互相看了一眼。
王弼代表,把他们三人刚才商量出来的对策告诉田彻,摸着稀疏的山羊胡须,回答说道:“接下来,我打算尽出府中库藏,一者,奖赏兵卒,以恢复士气,二则,再从县民中招募勇敢之士,望能以此双管齐下,咱们可以尽量地把城守住不失,从而能等到属正或大尹的援兵来至。”
田彻摇了摇头,说道:“若只如此,怕是不行。”
胡珍问道:“田公此话何意?”
田彻说道:“如我方才所言,县卒已疲,而贼寇的可用之贼犹众,别的不说,只南城外的董宪所部,董宪帐下的主力就还没动。今天贼寇两次上城,贼众势必士气大振,董宪等的主力,明天肯定就会加入攻城了。以我屡战之疲兵,何能当其蓄力之精卒?属正、大尹的援兵不知何时能到,而若明日董宪诸辈果如我言,催主力来攻,公等以为,咱们这城还能守得住么?”
王弼三人再度相顾。
诚如田彻此言,董宪等明天如果把主力、预备队全部都压上来,何止南城必定是守不住了,东城等面也是一样。即便是竭尽全力,勉强能再守一日,至迟后天,城也会被贼寇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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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说道:“这。”
胡珍问道:“敢问田公,是何意也?”
田彻说道:“困守孤城,此谓之坐以待毙。我等不能只在城中被动的防守,要想把城守住,就得打出去才行。我意已决,我今晚要带人出城,夜袭董宪营地!”
王弼三人闻言大惊,王弼张口结舌,说道:“夜袭董贼营?田公,你、你这”
“我这如何?”
胡珍惊恐说道:“田公,恕我直言,你这是行险啊!万一失利,可如何是好?”
“胡公,我希望今晚你能和我一道出袭。我袭董宪营,你袭力子都营。咱俩两下呼应,只要能攻破这两座贼营中的一个,我南成县城必就可安然无恙地等到援兵来到了!”
胡珍越发惊恐,说道:“田公!城中守卒加上壮丁,也才数百,守城尚且不逮,怎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