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说了一遍,说完,说道:“阿姊,力大率是真的动怒了!他定下的督战诸条,你刚都听仔细了吧?负伤而无斩获者杀等几条已够严酷,最后一条,乃至是明日若仍战之无功,便从所有的参战部曲中,十中抽一杀之!阿姊,业亭城防严备,今日一战,孙卢等四曲伤亡不小,明日料是已不堪力战。这可如何是好?”
刘小虎忖思了会儿,说道:“适在帐中,我与戴兰等说起今日此战,他们无不愁云惨淡,俱是担心明天力大率会不会仍让咱们上阵。却是力大率果仍令我部上阵!阿弟,明天攻城,是不能再只让他们四曲上了,咱们本曲也得派出来了。不然,明天这一仗,肯定是没法再打。”
“咱们本曲?阿姊,观今日战事之惨烈,明日若遣咱本曲上阵,必是会与他们四曲今日一样,也会伤亡惨重啊!”依照原先的计划,戴兰、曹丰等四曲轮流上过阵后,刘昱本曲作为预备队,可以再视情况而做选择,能上阵就上,不能上阵就不上,并没有说他的本曲就一定不上阵,可是今天的战事如此惨烈,却是让刘昱打起了退堂鼓,不愿让他的本曲上阵了。
刘小虎陈直,说道:“姑丈,你以为呢?”
陈直微蹙眉头,抚摸着长须,想了又想,说道:“郎君的担忧甚是,小虎,你说的也没错。明日攻城,我看要不这样吧,咱们选个折中的办法。”
刘昱问道:“姑丈,什么折中的办法?”
“从咱们部中总共的五曲之中,各抽调出一些部曲来,合为四队,分作前后,用以明日攻城。”
刘小虎略作寻思,说道:“姑丈的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成。”知刘昱不舍得他本曲的部曲出现太多的伤亡,开导他说道,“阿弟,你是部率,还是我之前数次与你说过的,‘公道’二字最为重要。平时也就罢了,逢此战艰事难之际,你却不可太过厚此薄彼。如果明日攻城,你仍不用咱曲兵士,而只用戴兰等四曲上阵的话,那你这么做,与当日董宪逼迫咱攻南成有何区别?董宪逼咱攻南成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想,明天戴兰、曹丰等也会怎么想。这么做,你就是在逼他们起离心!孰轻孰重,何利何弊,不用我再多说,你应该也能知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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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道理我懂,可我还是肉疼!火拼董次仲一战,使咱们旧有的部曲折损大半,经过这么长时日的恢复,咱曲现也才只招募到了二三百新卒,拢共不过四五百人!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