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多考量。
定下了明日的战策之后,力子都先是令人,去董宪营中,给董宪传令,继与帐中众人说道:“业亭尚未攻下,明日或将有大战,今晚,我就不留诸公在我帐中饮酒了。且等攻下业亭,生擒杜俨,我在县寺置酒,与诸公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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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众人尽皆起身,齐声应诺。
说是不留众人饮酒,力子都还是设了个小的酒宴,大部分的从事离去后,他与季猛、王丹、高宝、萧成、李瑾几人,痛饮了一番。今日攻城,李瑾极是勇猛,力子都在酒席上,对他再三夸赞,和他连着碰了几杯酒,还邀他旋舞,这倒是让高宝瞧得心生醋意,亦切无需多提。
宴席罢了,季猛回到本帐,一个胖胖的婢女迎将上来,伺候他洗过脸,又给他捧上醒酒热汤。
季猛酒没喝多,醒酒汤喝了口,便放去了边上,他坐在案后的席上,手托住腮帮,发起呆来。帐中伺候他的这个婢女姓徐,不是力子都送给他的那几个胖婢,是他从家中带来的,很得季猛的信任。帐中无有外人,徐婢就问他说道:“郎君,贱婢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咋了呀?”
“我看着不开心么?”
徐婢说道:“可是因为今日城中援到,故此郎君为此忧心?”
“敌援虽至,才只一两千众,不足为虑。”
徐婢问道:“既是不足为虑,郎君缘何不快?”
季猛身高八尺,虽是儒生,但长得膀大腰圆,脸盘也大,头发稀疏,与文雅二字丝毫不相搭,这个“郎君”之称,放在他的身上,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与曹幹、刘昱被呼为“郎”,那是给人以截然不同之感。刘昱相貌俊朗,曹幹虽出身乡民,然而年轻,长得不丑,身材也好,“郎君”之称,对他两人才是合适。
到底徐婢只是个婢女,很多话没办法对她讲,季猛欲言又止,末了,叹了口气,说道:“我所忧者,我所忧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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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婢不识字,不曾读过书,不知季猛所引此句诗的出处,茫然一头雾水,问道:“郎君这话什么意思?贱婢听不懂。”
回想投到力子都帐下以来,到现在为止的种种经历,如同走马灯,在季猛的眼前接连闪过。
最初投到力子都帐下之时,因为自己懂谶纬之术,并且擅长卜卦,立刻就得到了力子都的信用,那时的力子都对他可谓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