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援兵毕竟离城较远,视线能及,动静是听不到的,听到的这马嘶和人声,是从较近处的董宪营中传来的。
杜尚迟疑了下,说道:“阿父”
感觉到了杜尚语气中的不安,杜俨没有回头,问他说道:“怎么了?你可是担心明日的战事?”
杜尚说道:“阿父,有件事我还没有向你禀报。”
“什么事?”
杜尚说道:“便是今日援兵到后,我闻监督霍胜的军吏报称,霍胜殊无喜意,反是长吁短叹。”
“长吁短叹?他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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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说道:“军吏报与我说,霍胜与左近之人言道,虽然平曲、厚丘援兵已至,且有一两千数,看起来不算少,可平曲、厚丘两县的县兵他却是知道的,总计其实也不过才七八百人!亦即是说,来援业亭的这两千援兵,其中的大部分,肯定都是临时征募而来的。临时征募之众,能有多少战力?因他认为,这虽有援兵到来,而实是与没有援兵无异!故是他长吁短叹。”筆蒾樓
杜俨摸着胡须,笑了一笑。
杜尚问到:“阿父,你笑什么?”
杜俨说道:“霍胜此言,不为错也。咱们的援兵虽然已到,但的确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临时征募来的壮丁,要论战力,确嫌不足。”
“阿父,关键不是霍胜说的对或不对,而是他居然敢在私下里,出此沮丧我士气之言!阿父,今天军议,霍胜又没来参加,没参加军议,私下妄言,其心、其意已是昭然若揭!以我愚见,如果把他扣押县寺,或许会引起军心动乱之阿父此忧,固是不可不虑,然对霍胜,似亦不能再置之不理,放之任之了!”杜尚面色严肃,压低着声音说道。
杜俨默然了片刻,问出了一个杜尚没有想到的问题,他问道:“李并闻援兵到后,是何反应?”
“李并?”杜尚怔了下,含忧的语气转为赞赏,旋即答道,“也是正要禀与阿父!阿父,今日援兵到后,我闻听说,李并把他的诸子、他家的宾客和他家宗兵中的小率都召集了起来,与彼等言道,援兵已至,业亭之围,指日可解矣!甚是激励他家宾客、宗兵小率的斗志。”
按杜尚的汇报,霍胜和李并对於援兵来到这事儿的态度,当真是泾渭分明!
这也许就是商贾和“有恒产者”之间的区别么?杜尚心中这样想道。
沉沉夜色,四堆火,火势熊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