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睡个一两个时辰。昨夜虽未将息,好在精神尚可,还能支撑得住。”
李并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道:“自府君到鄙郡以来,鄙郡可谓是政通人和,百姓乐哉!只是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却累了府君了!”
杜俨微笑着摇了摇头,眉宇间露出沉郁之色,转过目光,眺看了下城外出营、列阵的贼兵,说道:“哪里敢称政通人和?若当真是政通人和,又哪里会有这许多的贼兵!”
“这不能怪府君啊!力贼去年秋起事后,不是很快就被府君击走了么?於今他还回犯郡,要怪,只能怪是东海的官儿们无能!连累了鄙郡!”李并贴心地宽解杜俨,温言笑道。
李并一个县豪,都这般的宽慰杜俨,董宽身为本县县宰,不说两句很不合适,他遂按下焦虑、担忧,收回眺望贼兵的视线,摸着胡须,接腔与杜俨说道:“是啊,府君,李君说的是啊,这不能怪府君。非但不能怪,别县不提,只鄙县生民,还都得感恩府君!要非府君亲领兵来救,今次力贼来犯,鄙县早陷矣!府君,就在昨晚,我听家婢给我唱了一首鄙县新起的童谣,百姓们都在唱,‘生我者父母,活我者杜君’。府君,鄙县百姓对府君的感恩之情,由此可见。”
杜俨喟然说道:“我至业亭已然旬日,至今犹尚未退贼,城尚危,县中父老此谣,惭不敢当。”
“府君也说了,力贼性躁无谋,其势虽众,绝非堪府君的敌手。贼退城安,早晚之事也。”
杜俨默然了片刻,回身向外,手抚栏杆,背对诸人,望了会儿贼兵,未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换开了话题,说道:“今日守城,就依昨晚咱们议定的,依然是主守西城,副守南城。”
众人皆应道:“是。”
“冯郎。”
冯郎挺身应道:“在。”
“今日守战,你先不必参与,领精卒两百,候於西城门内,养足体力,等我命令。”
冯郎应道:“诺!”
“董公。”
董宽应道:“府君,下吏在。”
“南城墙的守御就交给你来坐镇了。”
董宽说道:“是,府君放心,我一定完全依照府君的交代,拼力将南城墙守住!”
“力贼昨日万余众攻我城,为我所败,以其性,必羞恼成怒,今日攻城,势将凶猛。当贼攻时,一则,民夫不能乱,二来,城内不可有事!民夫、城内治安两事就拜托与尉、丞二公了。”
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