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比赛了么？”林姒从许纸源怀里跳开，继续坐到长椅上。
“……”许纸源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道，，“比完了，但是铅球的成绩似乎不太理想……”
许纸源从许季被沈囡抓到出轨的那一天，许纸源就被迫学会了适当的撒谎，和看别人脸色说话。
有一个几年前的片段许纸源一直没忘――过年走亲戚的时候，沈囡把许纸源从孩子堆里面拉出来，还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了一个糖果递给许纸源，沈囡脸上的笑容满是宠溺，让旁边的小孩看的都羡慕极了，但那些小孩听不到沈囡在说些什么。
只有许纸源知道，沈囡拿着类似猪猪侠里面的大糖果，带着笑容亲切的声音说着威胁他的话，“等下大人们都来了，记得喊名字，要让别人觉得你很有家教，很有礼貌……知道吗？”
沈囡把棒棒糖叫许纸源拿着，沈囡随便指了在打麻将的一个女的，“那个是你大姑姑，旁边坐着有些胖的是你大舅，还有那个逗小孩玩的是你阿姨，等下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是外婆……记住了吗？”
许纸源带上了假面的微笑，乖乖的喊着一堆刚刚才记住的亲戚，“姑奶奶新年快乐，舅舅新年好啊，姑奶奶和大舅新的一年里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啊……”
虽然许纸源的贺词很老套，但相对于同龄那些只知道玩七七八八的孩子对比来说好太多太多了，在场的亲戚无一不在感慨沈囡教的孩子许纸源有礼貌又在暗地里默默埋怨自己孩子不够懂事。
而孩子们却看着许纸源手里超大的棒棒糖很酸很想要，那个时候的大人还在打牌、煮菜，根本没时间管他们。
虽然赢得了他们的赞赏，但许纸源也在这次过年慢慢改变了。
――
“铅球考的很差么？”林姒的语气带着点震惊，因为中午的时候许纸源投铅球投的可是那个标准那个远。
许纸源一不注意就撞进了林姒明灿灿的眼眸，林姒因为刚刚哭过，所以眼角带了些红，林姒的桃花眼因为这楚楚可怜的无辜感，显得惊艳却又让人忍不住揉进怀里。
“嗯，”许纸源说，“铅球发力没发好，可能会很差。”
“明天还有一天，铅球没了还有接力赛，加油加油加油。”林姒给许纸源加油打气，令林姒疑惑的是，太巧了，今天一个运动会付喆和许纸源两个人都有失误。
“加油。”
――
许纸源没问林姒为什么哭，林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