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着正常开支,即便比别家多一些,每年的进项也是够用的,绝不至于入不敷出。
只是账目上却清晰地记着,从八年前起荣府的庄子就连年亏收,租子竟是从未超过两万两。这其中的猫腻谁又看不懂呢。
收入连年下降,府里开支却不但没少,还多了去。比如说,赦老爷养小妾买古董,政老爷养清客买字画,一个比一个出手阔绰,每年的银子跟海水似的往外淌。
这也就罢了,也没说不让用,荣府家大业大,供得起。只是花用了倒也罢了,如今却是出了个大家贼,将府里的东西往外掏,送了别人去!
贾母从前便知道王夫人必会贪,不过这也是常事,她不会管,说不得还抱着补贴老二一房的想法,纵容着王夫人损公肥私。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王夫人会贪成这般,不仅贪,还蠢。堆积在库房里的老物件算下来竟是报损了有上百样。这是糊弄谁呢,好好的在库房里,这些东西还能自己长脚摔了不成?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王夫人心腹周瑞的女婿,叫什么冷子兴的可不就是个古董商!
贾母这次是真的怒极了,田庄银子还有一些明显有猫腻的开支她都不愿同王夫人计较了,只是动老库房里的东西是真正触了贾母的底线。
气得很了,贾母抄上账本和一盒子利子钱借据,又叫上王熙凤一道直接往王夫人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