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押到了乔喻跟前。
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三岁,就眼底青黑,面色惨白,一副吸了毒的颓废样子的少年,乔喻觉得自己火气久违地冒了出来,“上辈子”十几年的养老生涯养出来的“气度”都不好使了。
王仁一宿没睡,早就精神不济,大脑混沌。又在进家门时被抓,受了惊,此刻感觉很不舒服。只心不在焉地喊了声“老爷”,就再无反应。在乔喻如同银针的扎人目光下,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
一旁的管家担忧地看着王仁,就怕他惹怒了乔喻,招来一顿打。平日也就罢了,要是这时候几棍子打下去可不得了。
乔喻没想动粗。对王仁这样的人,除非打断他的手脚,不然都不管用,他还没那么狠心。况且把人手脚打断了,还影响他评分。
只是现在王仁意识都要模糊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乔喻只能吩咐管家将他送回房里去,醒了再带过来,绝不能将人放出去。
管家连声应了,马上叫押了王仁来的小厮再给背了回去。
乔喻摇摇头,不着急,等他清醒了,慢慢收拾吧。早晚让他知道,世界那么美好,赌博算什么。
王仁刚走,王熙凤来请安了。
乔喻将人叫进来。问过王熙凤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便吩咐厨房将早饭直接送到他这儿来一起吃。
小熙凤显然很喜欢这种重视,吃饭时还学着给他布菜,夹了几筷子腌黄瓜到他碗里。乔喻赞许地摸摸她的头,也往她碗里夹吃的。
之后,王熙凤一日三餐几乎都在乔喻这里,父女两个其乐融融。反观王仁,自从那天之后,就被关在了家里,接受劳动改造。不干完活,不许吃饭。
所谓的干活就是挑水劈柴。
祖宅里主子虽然就三个,下人却不少。这一大家子每天要用的柴和水都不是少数。王仁从小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肉,再加上消极抵抗,刚开始一天下来都劈不了几根。连吃了五天馒头就冷水才老实起来,认识到自己的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的爹了。
王仁每日苦练劈柴,一结束倒头就睡,别说赌了,连话都不想说。和日渐圆润的王熙凤站到一处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当然,王熙凤原先那憨吃傻玩的日子也要结束了。
王家是武将出身,又不像贾家转了文,对子女的文化教育一直不怎么上心。仅有的资源全部倾斜到了两个儿子身上,余下的女孩子没一个念过书的,了不起认识几个字,能看得懂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