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宁府金疙瘩,贾蓉一向我行我素惯了,既起了心思,便要去一探究竟。
贾琏起初还意思意思拦了拦,只是经不住贾蓉反复劝说,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走了。
两人趁着贾珍他们还没发现,悄悄溜出了园子,循着方才那两个小厮来时的方向走去。没多久,就看见了一座独立的院子。
这个院子位于整个伯府的西南角上,不大不小,外头围了一圈错落有致的竹子,墙上爬了藤蔓,显得幽静极了。
一路走来都没碰见人,贾蓉胆子也大了,见院子的门虚掩着,转了转眼珠子,仗着自己个头小些,悄悄摸到门边,扒着门缝往里看。
贾琏有些着急,又不敢大声说话,只不断比手势想叫贾蓉回来。
贾蓉不理会,见门内也无人,便轻轻推开来,招呼贾琏跟上。
两人做贼一般溜进院子,还十分有心地将院门掩回去。
院子里十分整洁,天井里摆了几盆郁郁葱葱的矮树。两人小心绕过,进到后头。
很快,贾蓉就发现了东厢房有人,两人弯着腰,悄悄摸到了敞开的窗户底下,扒着窗户框往里看去。
只见宽敞空旷的房间里,南北窗均大开,光线明亮。中间是一张不大的软床,除了几名挤在一边、面色发白的仆从,其余的都带着奇怪的面罩,包得严严实实。
床上躺着一人,上半身盖着被子,拉到头顶,遮住了整张脸;下、半身赤、裸着,敞开在空气里,微微发抖着。
王仁背对着门口,手上戴着羊肠缝制的手套,捏着枚镜片,细细查看。乔喻站在边上,手里拿着炭笔记录着什么。zw.ćőm
房间里安静极了。
这时,王仁挪了个位置,转去另一边,露出了原先被挡住的地方。
两人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只见床上之人双腿长满黑斑,某个部位更是布满了令人作呕的泡肿。两人狠狠地僵住了。
正当此时,一阵风吹过,在屋子里打了一个转,带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烂腥臭,直直扑了在窗口偷窥的两人一脸。
贾琏贾蓉金尊玉贵长大,能给他们用的净桶绝不会带半点味道,就连马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何时受过这等刺激,一时间胃里翻滚,一下就吐了出来。
“呕”
“谁在外头!”
贾琏心道不好,强撑着拽起贾蓉想跑出去。大家公子跑来偷窥,还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