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母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
贾府里药材备得齐全,不到半个时辰,药就熬好了。
鸳鸯亲自端了托盘进来,上面只有一只空碗。在她身后,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小巧的火炉,上面温着的陶罐里头装的就是药了。
贾珠被扶着坐起,靠在软枕上,身上的银针尽数拔下。鸳鸯捧着碗小心地将药送到贾珠嘴边。
伴随着轻微的吞咽声断断续续响起,屋子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贾珠喝完药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此,王夫人担心地问道:“大哥,珠儿他这是?”
乔喻轻声道:“已无大碍了。只是今夜须得好生守一晚,等药效起来,出一出汗,将淤热散尽就能好了。”
说着,乔喻又嘱咐道:“一会儿最好先备着米汤,等珠儿醒了便给他喝几口。屋子里烧热些,窗子留条缝,衣裳换成轻薄些的。等药效起来后,每一盏茶擦一遍身子,每一个时辰换一次衣裳,千万别叫珠儿着凉。明日卯时初再喝一次药,这两剂药喝了就得换方子,到时候我再来瞧。”
几个丫头小厮都认真记下。
“劳烦大哥了。”王夫人微红着眼眶道。想起从前心高气傲、不大看得上这个大哥的自己,不由得有些羞惭,又有些酸涩,一时间五味杂陈起来。
“不必如此客气。”
乔喻摇摇头,将东西一样样收好放回药箱里,准备告辞。
贾母见此立即起身:“今日真是多亏了徐太医和亲家大舅了,赶明儿珠儿好了,定让他来给大舅磕头。”说着又极力挽留乔喻和徐清在荣府住上一晚。考虑到这会儿已临近宵禁,乔喻赶得及,徐清却来不及回去,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贾母立刻命人去收拾荣禧堂西侧的绮霰斋。那里虽是书房布置,也有几间卧室空着无人居住,又临近贾政外书房,十足清静。
贾母这般挽留也有些心思,留了他们在府上,若是贾珠夜里有什么不好,也来得及反应。
乔喻倒不甚介意这点小心思,毕竟他改变了贾珠的轨迹。
方才探脉时乔喻没细说,那助兴之物药力其实并不太强。换一个人,或者是原先没吃他开的养身药方的贾珠喝了也只是有些正常反应罢了,对身体的伤害并不算大,顶多更虚一些。
反而他的那副养身药,由于有清心寡欲的效果,又恰巧有几味药的药性相冲,这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