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屋子里香气淡了些,窗下坐着一个人,衣冠楚楚,正悠哉地泡着茶。
乔喻在他对面落了座,道:“小道长今日可好?”
玄无挑挑眉,答非所问:“不及王老爷心焦。”
乔喻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只沾了沾唇,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气冲上头顶。乔喻感叹道:“好厉害的雪山顶萃。”
“总共就剩就这一点了。”
雪山顶萃同严格意义上的茶叶有些不同,味道单一,至清至冽,辅以雪水烹煮,小饮一口就能给人以置身冰天雪地之感,也因此得名。
玄无毫无所觉,牛饮了一大口,又道:“今日见了那位赦大老爷,着实有意思,怪不得师父要我进京游历,不愧是贵人老爷,那位贾大老爷就差在脸上画个柿子,腰间配个椽子了。”
乔喻差点呛着,刚想说什么,便听玄无问道:“我却好奇你作甚要绕这般大一圈子,即便贾家有什么不好,又牵扯不上你家,你何时这般热心肠了?”
“若不是热心肠,我如何救的你,”乔喻“漫不经心”道,不等玄无瞪眼,立刻换了副表情,怅然道:“家中小女到了年纪了。”
“”玄无一噎,但很快就被乔喻转移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你看上了贾家?”
乔喻点点头:“贾家还算是国公府第,又是是世交姻亲,知根知底。”这是明面上的,毕竟这年头讲究抬头嫁女,低头娶妇,京城再是高官云集,一品往上也是有数的。再排除掉立场相对的,观念不同的,也不剩几家了。尤其王熙凤的性子受不得拘束,这样一来,贾家反而成了不错的选择。贾琏也算是个可造之材,贾王两家门当户对,他还能压得住贾家人。
玄无思索片刻,仍有些不解地道:“你叫我去给贾大老爷批命,同你琢磨的亲事有何关联?”
乔喻微微叹息:“说来惭愧,贾国公仙去前便分了家,却没分彻底,荣府而今当家的是二房贾存周,管家的是我王家的姑太太,他们夫妻二人居于正堂多年,虽是母命不可违,但我那妹妹不曾劝诫夫婿,也有过失,我这个做长兄的自然过意不去。”w.ćőm
“”玄无惊呆了,差点脱口而出:这是你亲妹子吧?!
乔喻继续道:“此次寻你帮忙也只是想给贾大老爷提个醒儿罢了,那到底是贾家家事,我一个外人也插不得手。”
玄无脑子一时没转过弯,直到想起贾家适龄的公子哥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