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清了场,王熙凤一下扑到乔喻身上,大哭起来。乔喻又是酸楚又是心疼,到底是他没护好这个孩子,只拿手一下一下抚着闺女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着。
气氛感染下,韩烟也禁不住落了泪,靠在王仁肩上,轻声抽泣,纤长的睫毛下,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滚落,好一番梨花带雨,哭得王仁心都化了。
王熙凤哭了个彻底才停下来,一抬头就发现眼前濡湿了一大片,顿时很是不好意思,乔喻拍了拍她的肩膀,调笑道:“可是哭够了?”
王熙凤霎时红了脸,扭捏道:“是女儿无状,失礼了。”随着年岁见长,她得避讳异性,过了十岁后便再未同父亲这样亲近过,既慌张又满足,悄悄瞧了眼边上正卿卿我我没注意这边的兄嫂二人,松了口气。
乔喻并不介意,事实上,他一直觉得礼教中有相当一部分内容违背天性,并不可取,“你受了委屈,在我跟前哭一次,再去你母亲跟前哭一次,哭痛快了,便将这事儿放下,啊,有我和你哥哥做主,不用怕。”
哭了一场。压抑的情绪发泄干净后,往日的性情也回来了,王熙凤擦干净眼泪,“扑哧”一笑道:“是,女儿不怕,女儿一会子就去母亲跟前哭!”
乔喻看着王熙凤重展笑颜,认真承诺道:“凤儿,你且看着,这仇咱们很快就能报了。”
王熙凤被勾起了兴趣:“如何报?”
“这些日子你跟着我,我仔细说与你听。”
在云觉寺住的这几日,除法事以外的时间,王熙凤也跟着韩烟一起“接受佛法熏陶,陶冶性情”——旁听僧人们做早晚课。还是有收获的,王熙凤整个心境都平和了许多。
为了消除王熙凤可能会有的心理阴影,乔喻干脆将她带在了身边。安排手下的时候,王熙凤躲在屏风后面听,写信的时候,王熙凤就在一边磨墨,小尾巴当得称职极了。
王仁还时不时要出门办事,对于乔喻此次策划的“甄家阴司大起底”计划,最清楚的竟然是王熙凤,她是从头跟到尾,一点小细节都没错过。
乔喻挑起甄家的刺儿来那是一挑一个准,可不是废话,都是交过无数次手的老熟人了,作为曾经的胜利者,乔喻底气十足。
借着查账的名头,乔喻派了几批心腹南下,接连四封信发出,一封给金陵王家,一封给薛家,一封给林如海,最后一封给正驻守镇江的韩威。
论起护短,韩家半点不逊于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