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上皇的调停下,判决裘良为主谋,杖刑五十,流放宁古塔,甄家私下赔偿王家两倍财物。
甄家对此并不满意,但到底也不敢说出真相,王家最多损失个女儿,却得和甄家不死不休。经此一遭,甄应嘉也看清楚了一些真相,甄家后继无力,朝堂上会帮他家的已经不多了,母亲业已年迈,一旦过世,甄家恐怕再无依靠。
裘良受了刑,几乎是带着满腔恨意上的路,恨王家小题大做,恨抛弃他的家族,但最恨的还是出尔反尔的甄家。
裘良的姑母日子也不好过,丈夫迁怒,侄子流放,又被娘家驱逐,甄家可不是和善人家,失了势,下人也能踩上一脚,还有妯娌的挑刺,妾侍的挑衅,终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
另一边,牢房里走了一遭的清岚寨一众被悄悄释了出去,暂且安置在郊外乔喻的庄子里——种地。
此时正值播种的时节,农田里,光着脑袋的和尚熟练地挥着锄头,还有心情吐槽边上二当家蹩脚的姿势:“老大你瞧胖子,胳膊不用劲儿,光撅屁股,屁股撅上天有甚用,还是翻不好地!”
气得二当家的险些一个锄头砸他脑门上,当过和尚会种地了不起啊!
郑戚连忙劝和:“和尚你少说两句,留点力气,一会儿和我一起把老二的份也做了。老二你也别急,多练练就好了,手上的把式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二当家的忍了,努力照着郑戚的姿势一点点调整。四散开的小弟们也是闷头苦干,有的熟练,有的生疏,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认真。
于是乔喻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派热火朝天的农忙景象,满意地点点头。
郑戚放下手上的活,起身打招呼:“王老爷怎么来了?”
乔喻笑道:“路过这里,来瞧瞧你们,这些日子如何?”
郑戚抱拳道:“十分安稳。”这话并不虚,在庄子上住着,一日三餐都能吃饱,还时不时有肉,要干的活也是从农户手中分出来的,并不多。
乔喻点点头:“这样就好。你们安心住着,这事儿差不多了结了,等风头过去,你们便可以回去了。”
郑戚却犹豫了一下,方道:“我知晓了,多谢老爷告知。若是日后还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只管去窝头那里寻人。和尚是窝头的表兄,还是是窝头爹娘养大的,同村民们都认识。”
乔喻玩笑道:“自然。若是你们哪日混不下去了,也来寻我,大鱼大肉没有,保管你们吃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