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虽然只好吃喝玩乐,可自己老子越过自家儿子孙子给隔壁的堂弟弄了个实权官,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好容易鼓起勇气向贾敬询问,贾敬当下就是一个冷笑:“怎么了?你也想做官?”
冰冷的语气吓得贾珍一抖,连忙摇头,缩着脖子道:“不,这不是想着蓉儿也还”
“哼!你还有脸提蓉儿?你倒是个好父亲!你打骂蓉儿的时候忘了?别说什么该不该打,我打你都是你犯了错,你打蓉儿有几次是蓉儿犯了错?”贾敬气怒道。隔辈儿疼不是没道理的,贾敬舍得打贾珍,却半点不舍得孙子挨打。
贾珍心里不满,嘴上却只能求饶:“儿子这不是怕蓉儿学坏么。”
贾敬早看透了这儿子了,又一个冷哼道:“你倒有资格管教蓉儿,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德行!还想着做官,你也不想想你老子我要有这么大本事怎么不先给自己弄个官!”
贾珍傻眼道:“可是,琏弟的官不就是老爷给弄来的么?”语气十分委屈。
贾敬懒得再说,抓起手边刻坏了的印章直接扔过去砸在贾珍肩膀上:“滚回去自己想!想不通闭上你的嘴!”
贾珍狼狈地捂着肩膀逃走了,贾敬却坏了心情,罚了好些个多嘴多舌的下人才放过这一茬,闹得许夫人既得担心丈夫又要担心儿子。
这边贾家两府都热闹了一回,那边乔喻也听见了风声,却不以为意。贾敬仕途失意没错,但收拾几个贾家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即便是积威甚重的荣府老太太,在大事上也得听族长的。
乔喻这时却收到了甄应嘉的来信。
瞧这通篇言辞“恳切”,字字“珠玑”的,真是委屈了甄大织造向他低头了。说好的赔偿银子拖到了现在才送过来,还什么甄家家贫,出不起全部四万两银子,其中一万两给换成了上好的布料,都是时新进上的,绝对没有次品。
乔喻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拎起这一大张清单到眼前甩了甩,上头记录的都是好料子,价值加起来超过了一万,表面上看他是不亏。可甄家管着织造,料子在他那里可没那么值钱,甄应嘉当真是会做生意。
乔喻嘲讽地笑了笑,却不欲再计较,此事已经差不多了结,再闹起来,他该不占理了。
过了几日,甄家进京,送了几大车的赔礼来。两家都没和好的意思,徒留点面子情罢了,清点好以后,乔喻不提什么留人吃饭,甄家来的这位管家也不想多待,心照不宣地将人送了走。
“老爷,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