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赦原还有些愧疚,见贾母真气坏了,反射性地就要上前,只是让贾政抢先一步,就有些犹豫。紧接着就听见两人话里暗指他不孝,一瞬间就冷了心,总归事情已经做了,贾赦连最后的一点的悔意都随着两人的作态烟消云散,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做得对极了。
又见此刻在场的只他们三人,头一回鼓足勇气直接对贾母道:“母亲向来偏心二弟,自然觉得他千好万好,我这个大儿子做什么都是错的。可这回的事不管您怎么想,琏儿能原爵承袭都是大喜事,要不是我让了爵,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您也不用担心甚么,琏儿孝顺,您依旧是府里至高无上的老太太。”
贾母气了个倒仰,手指着贾赦不停地抖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是担心自己被扫地出门吗?她气的是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有一有二就有三,贾赦这么干了一次,往后府里有样学样,都来个阴奉阳违,谁还将她放在眼里?!
贾政没体会到这一点,依旧着急地劝着贾母,就怕贾母真气坏了。
贾赦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假装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掩去了那一丝失落,口中道:“您要是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罢,我还得去趟宁府。”
贾母听见宁府二字,才想起来这事八成和贾敬有关,就算没关系,贾敬定然是知情的!
“正好,我也要去宁府问问咱们贾氏一族的族长,怂恿我荣府母子离心对他有什么好处!”
听见贾母说出母子离心这样的话,贾赦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道:“您还是歇着吧,敬大哥虽没了爵位,也还是族长。”
这句不客气的话直接令贾母气晕了过去。
贾政焦急连声唤“母亲”,贾母都没有一丝反应。
贾赦这才慌了。
刚才几乎全府有头脸的下人都听见了他们的争吵,要是贾母请了大夫,他恐怕就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了。可是不请大夫,贾母真出了事,他一样跑不了。
犹豫间,贾政已经跑出去叫人了,贾赦阴着脸,盯着倒在椅子上的贾母发愣。
进来的不止是贾母身边的贴身伺候的,贾赦跟前的刘四儿也跑了进来,见贾赦呆立着,忙把人唤醒。
贾赦被刘四儿引着到一边坐下,那边已经有人跑出去请大夫了。
刘四儿见自家老爷情绪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贾赦心里正乱,和盘托出。
刘四儿听了大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