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薛蝌乖巧地应了声“好”。
“庆丰,将二爷带去太太那里,好生伺候着。”
“是,老爷。”
薛嵘见儿子被支走,肃了神色道:“大哥可是有要事要说?”
乔喻点点头道:“此番一场大病,深觉咱们家这样下去不行,虽成了皇商,可根基过于虚浮,一旦哪日我不在了,家里的生意少说要被对家抢去一多半。你常年在外,又为了劳什子的避嫌,不肯插手我的生意,蟠儿你知道的,指望不上。我不能眼看着薛家不得久长,最近正琢磨着能不能找着一条路子好让咱们家成为‘无可替代’。”
这一番话同样也是原身的想法,在这一点上乔喻与原身不谋而合。薛家发展至今再不谋求改变只会日益衰弱,这不仅仅是后继无人的问题,像薛家这般整个家族的命脉聚集在一人身上的状态并不少见,优秀的领头人有时候起到的作用是决定性的,所有资源掌握在一人手里可以保证一个家族只有一个声音,但风险同样很大,一旦领头人出事,家族必然会失去方向。
薛家根基不够深,此前无可避免,但若是一直保持下去迟早要出事。
原身在得病前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将它完善就猝然去世。薛家有许多产业都要倚靠背后的势力支撑,付出的代价虽然高昂,但不得不这样做。而原身死后,薛嵘名声不显,不受信任,费尽心血才堪堪保住了皇商的名头,旁的生意被吞得七零八落,薛家迅速衰败。
乔喻垂了垂眼,这种结果对原身来说可以预料但万分痛心。他最看重的家业和亲人,家业败了,薛嵘操劳过度步了他的后尘,薛蟠无人教养约束彻底堕落,宝钗一个女孩子辛苦地为家里打算,薛蝌宝琴两兄妹更不必说,根本没过上几年好日子。
薛嵘却不知道这些,乍一听见这样远大的、堪称不切实际的理想,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转而想到兄长从来都是这样敢想敢做,才一手建立起了如今的皇商薛家,倒不觉得奇怪了,只是有些担忧。
任何一个家族要谋求突破必然伴随巨大的风险,尤其薛家现在势头不算好,近几年的生意已经步入停滞,族里得用的人才没几个,帮不上多少忙,庞大的商业脉络几乎全靠兄长一人辛苦支撑。这样的情况下,要改换路线风险是成倍的,一旦出了差错,极有可能搭上整个薛家。
薛嵘一瞬间想了许多,好的结果,坏的结果,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还是对兄长的信任占了上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