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嵘板着脸,肃声道:“还是不了,今日登门乃是正事,还是先将事情解决了,若是崇大哥还有闲心,我这个做弟弟的自当奉陪。”
薛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怎么说的,什么事连口茶都喝不得?”
薛嵘却不容他装傻,直接道:“二叔可在家中?我奉命传达族会决议,事关整个三房,二叔若不在,却不方便。”
薛崇只觉得自己的预感恐怕要成真了,心下惶然,想着是不是阻止了薛嵘将话说出口,便可当做没发生过。
“这这却不巧,家父晨间身子不适,请了大夫,大夫说了须得静养,不能叫琐事烦扰”
“二叔病了?我身为晚辈,理当探望”
“不不不,不必了,嵘弟有这份心已经极好了,大夫不叫探望,呵呵我听说嵘弟近日十分繁忙,我就不多留了。”薛崇僵硬地笑道,企图将人快些送走。
薛嵘的确打算走了,除了他喜欢的事情,在别的上头耐心一向不好,他是来看笑话的,不是来自找麻烦的,“罢了,也是我这个恶客不讨喜。崇大哥不必催促,我这就走,不过走之前容我再多说一句。我今日为何而来,想来崇大哥心里有数。这么说吧,族里的决议已经定下,我不过是个传话的,提前与你们打声招呼而已,说不说都不碍着什么,既然你们不愿意听,我也不是非得要说。”
“这这,嵘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崇颤声道。
薛嵘挑挑眉,淡淡道:“什么意思,崇大哥过些日子就知道了。今日叨扰了,这就先告辞了。”
薛嵘说走就要走,薛崇连忙阻拦:“嵘弟,嵘弟,有话好好儿说,这样不清不楚的我今夜都睡不着了。不过是没去族会罢了,何至于这样严重?”
薛嵘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究竟是什么事,崇大哥还能不知道?今日三房缘何不来族会,难道全天下只你家是聪明的?”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要不要将二堂兄、三堂兄他们请来问问?二叔也真有趣,这是生怕不够保险,才叫堂兄们双管,不,五管齐下?”
这话一出几乎是将事情放到明面上说了,薛崇再无一丝侥幸,此刻仿佛有把刀悬在他的脖子上,将落不落。同时心里恨极了那几个只会争好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弟,要不是因为内讧,即便跟马家的合作没成,也不至于闹出来叫长房知晓了去。
薛嵘接着道:“崇大哥不必这样紧张,到底是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