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二弟打算得好,我却不想再咳咳咳”大约是太过兴奋,王子胜不妨让唾沫呛了一下,捂着脸狠狠咳嗽起来。
乔喻见状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王子胜仰头一口闷下,待咳嗽渐渐止住方道:“我喝多了,妹夫见谅。”他原本醉得差不多了,一通咳嗽下来反倒清醒了些,思及借着酒劲吐的“真言”,忙觑了眼乔喻的神情,见他还是往常那副神情,稍稍放下了心。
——想来也是,他如今偏居金陵,名为族长,实则话语权远不如在京的二弟,无论是王家还是四大家,要紧的事他也没处得知。他方才说漏嘴的虽是贾王两家盘算,但薛家也未必不知。
乔喻自然察觉了王子胜的打量,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见乔喻反应平淡,王子胜心里那点本就不多的懊恼立刻散得没了影子,那股隐秘心愿将要达成的期待与得意顷刻间占了上风,忍不住催促道:“大妹夫,那事儿咱说好了,印鉴你拿去了可得小心些,千万别叫外人知道了——尤其是我二弟,当初就是他说服家先太爷散了大半人脉给他换前程!”
乔喻心里其实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平静,他虽做过一世“王子胜”,但因为那时他插手诸多,许多事情的发展早已不同,就比如刚才王子胜说漏嘴的贾王两家盘算元春前程之事前世并未发生。
——元春已于去岁入了宫,如今正做着女史,据说还不曾见过当今一面。兴许就是因为这样,贾家才坐不住了。
乔喻几不可见地垂了垂眼,见王子胜不欲再喝,便喊了人进来收拾。
方才他们商谈要事,将身边的人都遣去了外面守着。这会儿庆丰领着人进来,伺候他们简单洗漱过一回。
王子胜的确不打算再喝了,他今日稍激动了些就说漏了这许多,幸好不是很要紧的事,要是再喝多些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那可就要命了。
王子胜这般提醒自己,稍稍歇过一会儿,闲聊几句便打算提出告辞。
正说着话,就听下面来报说嵘二老爷到了。
今日王子胜登门敲定合作一事,原本薛嵘也是一同作陪的,只是赶巧三房因故大闹了一通,薛嵘赶着去处理,这才缺了席。
等他回来时,商谈也差不多了。
薛嵘不由心里念叨着三房不做法就爱给他惹事,一边脚步不停,赶去主院好歹与客人打声招呼,免得失礼。
将王子胜送走后,乔喻捏了捏手里的印鉴,对薛嵘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