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块糕点用力啃了几口。
宝钗并未发现薛蟠的真实目的,揉揉鼻子道:“哥哥我无事的。”
锦书也出来道:“老爷说的是。姑娘一路上未曾见风,方才应当只是骤然受凉,喝晚热姜茶便好。太太吩咐,家里带的老姜,已煮的差不多了,老爷、大爷也喝一碗罢,驱驱寒。”
乔喻点了点头。
薛蟠却是脸一青,惊恐地站直了身。
为什么又要喝姜茶!他讨厌喝药!
“爹,我不喝,我身体好着呢,喝了我才要生病!”
乔喻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而后无情地镇压了他。
“你不喝,等到了扬州你便坐这船自回家去罢。”
薛蟠委委屈屈地认了。
锦书给乔喻和薛蟠一人一碗倒好,便去伺候宝钗喝茶。
只薛蟠苦大仇深地盯着碗里散发着呛鼻辣味的液体,等宝钗都快喝完了才咬咬牙捏着鼻子猛灌下去,汤还没到肚底便抓了把蜜饯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嚼,以期快速冲淡这股讨厌的味道。
薛蟠滑稽的举动逗得宝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顽笑道:“哥哥怎么还是这样怕姜,弟弟喝药都不怕的。”
这会儿工夫薛蟠已经将整盘的蜜饯全塞进了嘴里,被妹妹取笑了也不在意,含糊道:“那是我身子好,不必去喝那些苦汁子,自然喝不惯。蝌弟身子偏弱,你也是打小就喝药,还是得了那仙方之后才好了的。”
薛蟠说的便是“冷香丸”。药方着实古怪磨人,薛家每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四处搜集药引,也只制了小小的一坛。也幸而药方货真价实,自配齐了药,宝钗身子就好了许多。
说起冷香丸,宝钗好奇问道:“这冷香丸听说是一个大师给的,哥哥可见到?”
薛蟠摇摇头:“那日我不在家,并未见到,那和尚也再未来过金陵。”
宝钗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妈也说大师居无定所,我早便想同他道谢,可见不到人,如何是好。”
薛蟠也没法子,只好挠挠头。
正此时,庆余进来禀报:“禀大爷、姑娘,老爷请大爷过去一趟。”
方才乔喻喝完姜汤便被人喊了出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这艘客船仅有两层,乔喻歇息的房间就在隔壁。
薛蟠再磨蹭也只磨蹭了半柱香的世界,就出现在了隔壁房间的桌案上抄书!
不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