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谢盈离开,陈玉茗的婢子也就回到了她的身边,二人正听着今春新出的戏阿蛮。
陈玉茗抬眼示意婢子褪下,另一位娘子却是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谢二娘子没听过傀儡戏,来瞧个新鲜。”陈玉茗说着便拿起一只果干放入嘴中。
“是么?”那娘子有些怀疑。
陈玉茗轻笑,“嫂娘这是怎么,我今日是让嫂娘来看戏的。”
原来这位娘子就是諴国公长子陈玉荣的妻子魏氏。
魏娘子抬眼看着那小巧的戏台子,无奈的说:“这几日荣郎在考功司正好忙着国子监那些读书人的东西。”
“嘴里总是要过一过谢家大郎的名字。”
陈玉茗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戏中的人物,“哥哥是侍郎,难免事务繁杂,嫂娘可要多海涵一下。”
“他们吏部的事我是不懂的,”魏娘子笑了笑,便拿起了桌上的茶盏子喝了一口,“只是听着荣郎的意思,国子监也该放我们自己的人了。”
陈玉茗手中的果干在嘴边停了一会,垂着眼眸似乎在想什么,不一会她又回过神笑道:“嫂娘看戏吧!”
果干也入了口中……
多说“一场秋雨一场凉”。七月末的长安经过了几场洗礼,本以为会更加的凉爽,可这几日又像是日日曝晒,让人措手不及。
谢盈坐在堂上,陛下赏赐的菊花摆在檐下,拿着书的谢盈,偶尔抬眼正好瞧见。这些花才送来的时候都还是含苞待放的,如今绽放配着雨天正好。
便是宋娘子的脚步声她都不曾听见,直到红缨戳了戳谢盈的手臂。
抬眼惊讶,谢盈的嘴角随即扬起笑,“嫂娘来了!”
可宋锦琴的眉心微蹙,看来是有些什么不愉快的事了。谢盈即刻搁下书,认真端详她。
“嫂娘管家那么好一定不是管家的烦心事;若是得了帖子也不是如此愁云满目;那……就是哥哥的事了!”
谢盈轻轻推了推她,宋娘子刚才不安的情绪也就去了一半,“是他的事。”
“说给我听听,我瞧能不能帮帮嫂娘。”
宋娘却笑瞧一眼外头的天,谢盈也看去,正是秋光正浓,就要入暮。
“秋郎今日从国子监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无涯阁,他的秉性,便是几杯茶都没送进去。”宋锦琴说着就叹息起来。
谢旻在国子监授课,一边卯时起道巳时三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