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开课早,卯正便有监生开始读书。谢旻也开始巡视太学各舍中的监生的情况。
晨起正是读书时候,也有许多监生犯困,正当谢旻敲了敲一个监生的几案,监中负责日常事务的主簿便赶来,“谢博士,韩司业请众位博士前去闻训堂。”
谢旻颔首,又瞥了一眼那监生,便朗声道:“今日先熟读这一篇,五人对策,等我回来问策。”
“请博士赐教。”众生回禀,谢旻才离开。
闻训堂中,太学的其他几位博士也都到了,谢旻扫了一眼,先依着礼数行礼。
礼毕,谢旻便同他们交谈起来,“吏部今秋考核已出,四门学要下放一位博士,为何不见徐博士?”
韩司业点头说着:“徐博士本能够留下,可考核实在不佳,我与祭酒商定,又奏报陛下,昨日就将徐博士挪去了四门学。”
在太学任职的杨博士便忍不住问:“每年考核都会从各州官学选拔最优的人来补国子监最差博士的空缺,可如今怎么还有挪动?”
“四门学博士正七品,较太学已落两品,算是惩罚。”
韩司业稍作解释,太学韦博士便明白过来,“这次国子监考核最低在四门学,徐博士又在我们五人之下,才会挪去四门学。”
“究竟是哪州官学补缺?”谢旻听他们说这么多,心中还挂念今日监生的策问,又一次开口。
“人已经到了。”韩司业回首看了一眼。
茶室里一个身形消瘦的郎君走来,分明和谢旻一般高,可襕袍在他身上还是有些不合身,腰间的带子更是将他的瘦弱显示的惊人。
正因他消瘦,脸颊更加的白,所以他的长相还算不俗。这时候双眉微蹙,薄唇紧闭,目光总是下意识瞥向地上,有些许不自信。
“隋州,杜西隐,年二十有三。”他同众人见礼也不见得是恭敬,更多的是恭顺。
众人赶紧回礼,杨博士,韦博士,周博士,闻博士。
“长安,谢旻,十九。”
杜西隐愣了愣,只看了一眼便即刻收回目光,“谢博士未及弱冠便有如此才能,杜某也有幸拜读过你的文章。”
这些客套话谢旻只又以颔首接下,并结束对话,“过去之事不必言说,即来太学,教授才是要事。”
杜西隐一愣,其他的博士赶紧同他说话,“不知杜博士对孔孟之道有何见解?”
“既是儒学,便是大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