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想说什么?”谢盈这次蹙起眉头再没有解开。
“那我先同你说说不同。”陈玉茗的眼睛竟然有些泛红,谢盈看着不由得咽了咽。
“你想得不错,我是想救他。”陈玉茗盯着谢盈。
谢盈恢复平静,陈玉茗便冷笑起来,“我连承认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她先是諴国公府的娘子,后来才是她这个人。可作为一个合格的娘子,她已经做了她可以做的所有了。
“是我的家人害了你的哥哥,可我又喜欢你的哥哥,不是很讽刺吗?”
“我从未这样认为。”谢盈将那日在饕餮楼上的所思所想曝开来,陈玉茗的眼角在她倔强的争执之下,落下了一颗泪。
“过了今日,这颗心都是要被葬送的。”
陈玉茗的声音颤抖着,谢盈却无能为力。在这长安城中,她们的立场根本不同,就算是施以援手也都是别有用心。
“陈娘子想见我是想告诉我这些事的吗?”
谢盈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这个时候的陈玉茗会抛弃自己身后的諴国公府。
“当然不止这些,”陈玉茗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我也知道我告诉你这些,根本不可能打动你。”
她在那宣徽殿跪下的时候,她就知道会被諴国公夫人一巴掌打醒,可是她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唯有她嫁了皇子,就算谢旻的事情最后攀扯至諴国公府,陛下为了皇子声誉也不会追究太深。
那本就是她的宿命,可她也曾经天真过,想要以此救下谢旻。
谢旻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就算他娶妻生子,就算他名声大减,她还是喜欢谢旻。
分明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行动举止也只在方寸之间的行礼。
陈玉茗陷入了回忆,谢盈便端起了茶盏喝了半盏,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所以你是想找一个人说话,你心里难受?”
陈玉茗的眼泪落了一滴在茶水之中,发出细微的一声“叮当”。她抬手便将茶水倒入香炉之中。
谢盈在她的动作之中,越发的清醒。
“我心中确实难受。”陈玉茗长叹一声,看着谢盈清明的眼中,又笑了起来,“再难受我也要和你一样清醒。”
她和谢盈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她是国公之女,言行举止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而她的一生皆为国公府。
可谢盈不用,她会武,她自由,西北侯府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