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麟拿着绢巾一直在擦拭着脸上不断滚落而出的汗珠。
陈望看了一眼白白胖胖的王兆麟,不知怎么回事便想到了一则后世的流言。
河南大旱,百姓们卖儿鬻女,易子而食,然后福王朱常洵却是“日闭阁饮醇酒,所好惟妇女倡乐”。
明史中的记载:“福王常洵遇害,自成兵汋王血,杂鹿醢尝之,名福禄酒。”
不过后面传着传着,李自成攻破了洛阳后,命人支起一口大锅,将肥胖不堪的福王丢进锅内,再配上几只鹿炖煮,取名为“福禄宴”。
正好王兆麟是个白净的胖子和福王一样,而对面又正好是李自成,模板类似。
“我身上衣物可有什么不妥?”
王兆麟注意到了陈望有些奇怪的目光,只以为是自己匆匆忙忙出门,有什么地方衣衫不整或是沾上了污渍。
陈望重新收回了目光,他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在想,李自成要是攻破城池会不会把你做成低配版的“福禄宴”。
陈望脸不红心不跳,肃声道
“在下身负军令不能怠慢,县尊可否告知一下辽兵的营地在什么地方?”
王兆麟将沾满了汗水的绢巾交给了一旁的小厮,而后又取出了一块新的绢巾。
“辽兵的营地在城内的东北角。”
“陈千户你可不知道,这几日这些辽兵有多骄横!”
王兆麟脸上带着怒意,低声骂道。
“天天在营中鼓噪着,要吃肉喝酒,不给就群起咒骂,还拿着刀枪比划,这几日城中在城中更是惹得纠纷不断。”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王兆麟对于这些辽兵也是无奈之极。
一方面要依仗他们,一方面他们的军纪实在是让人焦头烂额。
他本来不想放这些溃兵入城,但是奈何见到流寇大批的马队出现,城中守军就这么一点,这些辽兵虽说军纪败坏,但是辽兵确实能打,当下也将其放入了城中。
城中起了不少的纠纷,全是辽兵和城中百姓的冲突,就靠着县中的几班衙役,王兆麟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上奏折去参其一本根本没有用处,张外嘉已经死了,现在一众辽兵们最大的官就是一个把总。
陈望眼神微亮,念头一转,心中已经是有了一个简单的计划。
“这些纠纷,县尊可存有卷宗?”
想要瞌睡,立即便有人递来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