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四百余骑驱赶败兵冲击闯军的前营,陈望麾下如今也就剩下了四百余骑。
分给胡知礼的四百余骑基本都没有穿戴盔甲的,陈望给胡知礼的任务并没有定的太死,允许他临机决断,在保证安全的情况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剩余的四百余骑,都是换上了衣甲,因为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是闯军的精骑。
西面的火势愈演愈烈,陈望牵引着战马只是目视着前方,目视着北面旷野之上的灯火。
最重要的,还是是否能够留下李自成。
前面的闯军溃兵哭喊着仓皇逃窜,不用陈望下达什么命令。
一众辽骑对于如何驱赶溃兵早已经是轻车熟路,这种事情他们做的次数太多了,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
大量的溃兵被驱赶着一路向北,溃兵的逃亡基本都是茫无目的。
死亡的恐惧萦绕在他们的头顶,他们的意识早已经是被恐惧所吞噬。
大部分溃兵的脑海之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向没有敌人的地方逃亡。
陈望牵引着战马,控制着马速,尽力平复着胸腔的气息。
八月间的夜晚仍旧炎热,闷在数十斤重的铁甲之下,纵使是身穿散热性良好丝绸内衬,但仍然难以扼住那股从内向外散发而出的热意。
成为一营的主将,统筹整个战局,陈望感觉在很多方面都有些力不从心。
以前作为家丁,只需要面对着眼前的敌人。
但现在他却不仅仅需要面对眼前的人,还需要遍观全局,去警惕那些还未到来的敌人。
还需要去思考己方的伤亡,敌人的伤亡,以及各种情况会造成的各种后果。
很多的时候,战局的进程都和推演和设想完全不一样。
现在陈望又遇到了一个意外情况。
就在陈望领兵一路北上,驱赶着败兵想要进攻闯军在北城的军阵之时,闯军的阵后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那喧哗之声并没有丝毫停息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紧接着犹如震雷一般马蹄声响彻在了陈望的耳畔。
陈望以为闯军发起了反击,他举起了手中的马刀,高声的呼喊着,将麾下的军将全部聚集了起来。
但是等到一众骑兵聚集在他的旌旗之下时,陈望却是发现北城城郊的火光正向着东面飞速的掠去。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