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的倒出,不少的酒水都倒到了酒碗的外面,但是所有的人都浑然不在意。
他们一路过来,抢到的好东西已经是堆积如山,就是烧去一半也享受不完受用不尽。
大帐之中,众人多是神色狂傲,放浪嚣张。
他们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也有狂浪的依仗。
凤县的官兵叫他们杀了近半,汉中卫的卫军被他们打的丢盔弃甲。
当初那陕西的大匪都没有打进去的鸡头关都被他们打破,如今更是一把火烧的干净。
他们一路杀来官兵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根本不敢和他们正面交战。
他们在周边转了一圈,一路烧杀抢掠,那褒县城内的官兵都还是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城中不敢出来。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嚣张跋扈?
他们受了那么多年的鸟气,凭什么不可以发泄出来?!
那些官兵,那些衙役,那些地主,那些官老爷!
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全都该死,都该跪在他们的脚边给他们磕上一百八十个响头。
大帐之中,大部分人都在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根本不加隐藏。
但是就在金翅鹏的身旁不远处,一名面色沉着的中年男子端坐于座椅之上,见此场景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
那中年男子外穿着一件苍青色的四合如意云鹤大氅,内里穿着一件赤色鱼鳞罩甲,腰系锦带,腕带臂鞲(guo),与帐中众人显得皆是格格不入。
就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侧,还立着两名身穿边军对襟连身甲的亲卫。
两名亲卫身上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两人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后按刀而立,目光不断的在帐中众人的身上游离着。
金翅鹏虽然口中呼喝着倒酒,眼睛的余光却是也注意着那中年男子的情况。
看到那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心中虽然有些有些不快,但是面上却没有发作,反而是转脸笑道。
“张帅在荞麦大胜之事传遍汉中,我等兄弟俱是佩服的紧,就为了这件事,我等兄弟必须敬张帅的一碗!”
金翅鹏大大咧咧,举起了酒杯示意众人一起举杯。
这衣着考究,身带煞气的中年男子,正是刚在荞麦山取胜,大败官兵之后又兵围城固县的黑杀虎张原。
“卢帅豪迈!”
张原心中对于金翅鹏,还有他麾下的这一众乌合之众根本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