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将麾下的军队细分,一部分的军队训练,另外一部分去找寻粮草,轮番而行。
如今高迎祥麾下有精骑八千,马军两万六千余人,步队两万。
军中妇女家眷两万,编外饥兵有三万余人,总人数超过了十万,实力为七十二营之首。
张献忠、老回回等众加起来,也只能勉强和高迎祥的实力相当。
高迎祥的盟主之位与其说是因为威望足够,不如说是因为实力一骑绝尘,以至于众人只能俯首。
要知道七十二营之中,上二十四营的营主能够拥有的精骑也只有千员。
而中二十四营就只有数百精骑,而下二十四营九更加势弱,总人数都只有几千人。
高迎祥头戴范阳笠,外穿着素白色的战袍,战袍的右袖被掖入腰后,袒露着右肩。
战袍之下穿着靛青山纹半身甲,下着龙纹镶金朱红战裙。
高迎祥的面色比起半年之前在陕西的时候,要憔悴的多。
他的须发凌乱,眼眸之中布满了血丝。
高迎祥骑乘着自己的白马立在一处高坡之上,凝望着远方的崇山。
一众亲卫皆是牵马带刀,沉默的守卫在高坡之下。
高迎祥目光冷冽,他想到了朝廷的邸报上所写的内容。
发军费百万两,限期六月平贼
那些高坐在庙堂的高官,宁愿花费数百万,乃至千万两的白银用作平叛,却不愿意花上一点的银钱来赈济灾民
高迎祥闭上了眼睛,从东南吹来的暖风缓缓拂过了山岗。
“与其坐而饥死,何不盗而死!”
高迎祥已经记不清这句话到底最先是从谁的口中说出。
但是这并不重要,这句话早已经是传遍了整个陕西,甚至是整个天下
数个月以来,从陕西省到河南省,再从河南省到南直隶,再回到河南,一路南下进往湖广。
辗转多地,奔驰万里,从崇祯元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年的时间。
这九年之间,明军一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随而至。
九年的时间,高迎祥一日都不敢懈怠,也不敢放松。
他知道自己的项上的人头有多么的值钱,那些官兵有多么想取他的性命。
高迎祥轻叹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他的精神太过于疲惫。
这九年的时间以来,他麾下的兵马越来越多,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