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秦远连忙弯下身子,都不敢再正眼去看云棠了,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臣无心之言,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周辰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沉敛地说道:“顺着血蛊调查,一有情况立即传至昭王府!”
“是,殿下。”秦远不敢大声呼吸,声音低了许多。
紧接着,云棠处理了血蛊,用鱼肠线与手术针将老妇人胸口处划开的口子缝合好,才随着周辰安离开。
迈出大理寺的门,云棠通红的耳根已经在慢慢恢复正常,她瞥了眼气淡神闲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纤细的手指微抬,要从暗袖中取出银针。
但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她银针呢?
云棠的每件衣服,都有暗袖,其中藏匿着不下五十枚银针,就算今天用了一些,也是没用完的。
剩余的去哪了?
正小心翼翼找着,走在最前方的男人忽然顿下脚步。
云棠立即放下手,装作无事的模样抬步跟上去。
即便是背对着她在走,但这男人就像是背后还长了眼睛,知道她有小动作似的,这会儿侧眸朝她望了过来。
走上前后,云棠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殿下怎么不走了?”
“丢了东西?”他声音平静,锋利的唇角却微微勾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云棠摇摇头:“就是身上的衣服穿得有些舒服,简单整理下罢了。”
她哪能说自己是在找银针,然后蓄机报复他之前在审讯室的那些行为?
“好。”周辰安应声,紧接着伸手一挥,白色的布包从他手中抛出,被丢弃至远远的街道上。
云棠杏眸瞪大,那东西,不就是她用来装银针的布包?
果然就是被这男人给拿走的!
“回府。”他唇角笑意愈加明显,紧接着跃上马车去。
周!辰!安!
她想把这三个字咬碎在牙缝中。
甚至恨不得直接动手开打,但一想到自己关于那层身份的伪装,她还是选择谨慎处事,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情绪后,走上了马车。
车头调转,往回府的路而去。
大理寺不远处的街道尽头,一个黑影迅速闪过。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气氛十分微妙,周辰安正闭眸假寐,呼吸顺畅均匀。
但不知为何,云棠总觉得他还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