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另一边,几个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几个分叉街道上行驶,诡堂堂主位于盛京城最高处,能清楚看到临近两个街道上飞快掠过的马车。
“怎么回事?”
质问声刚落下,黑衣探子便落在了他的身边,单膝跪地汇报:“堂主,出现的马车不只有一辆!我们的人只够拦截其中三辆,剩余两辆无法拦截!”
“”
深吸了口气,诡堂堂主闭上眼睛,将怒意强压进心底,沉默了一瞬,才猛然间睁开眼,厉喝道:“不惜一切也要把所有马车都拦下来!”
机会只有这一次,他绝不能失去!
“是!”
最偏僻的街道上,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前往皇宫。
这条街道事先已经被周辰安安排了暗卫保护,即便诡堂之人真的过来,也得先与暗卫纠缠一段时间,如此也会拖延足够的时间,根本没机会对他们动手。
快靠近皇宫的时候,马车速度加快了一些。
寒风从马车外袭入,周辰安压抑着轻咳了声,很低很低,不想被云棠注意到。
“殿下出来前,可喝药了?”云棠端坐着,声音不咸不淡的问道。
“本王无碍,用不着喝药。”
“若真无碍,殿下用得着分心费力还分出这么几辆马车迷惑视线?还不肯说实话?”
云棠等了一路,都没等到他主动说起昨日受伤的事情,现在她只能暗示。
“说什么?”周辰安修长的手指覆在唇上,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之意。
“怎么受伤的?”
“”他侧眸望了眼身侧之人,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她果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装着不知罢了。
见他不语,云棠只觉得他是不愿说,便继续道:“昨日.你的药,是我亲手上的,整个后背与手臂满是荆鞭打出的伤痕,基本上没有好的地方,盛京没人能伤的了你,周辰安你何至于这么折磨自己?”
他似是不打算做答,闭上眸子假寐。
云棠沉了口气,也不打算再说话,她已经主动问了,他还是选择不说出来。
罢了。
如果他真想说,昨日就已经告诉洐垣真相了,不会拖到现在。
只是如今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中,云棠心中只余压抑。
她和周辰安坐的很近,却感觉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推不倒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