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淮安早就已经铺垫好了一切。
云棠苦涩一笑,将事先带过来的酒坛打开,围绕着淮安的墓碑倒了一圈,这是淮安以前最爱喝的,由她亲手所酿的果酒。
今后每年淮安忌日,她都会来送上一壶。
回了盛京后,云棠将解药交给了昭王府的人,却没跨进王府大门,淮安最后留下的书信,对她冲击性太大,以至于短时间内,她都没办法走出来。
三月有余。
秋日。
云棠坐着淮南小镇上的乌篷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裙,头上简单绑着一根白色的发带,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装饰,就宛如不染纤尘的谪仙。
淮南小镇距离盛京上百里路,她在此处静养已经两月有余,鬼医堂有秋殇和药叔在,她倒是不必担心什么。
她最想的是两个孩子,还有周辰安。
只是现在的她,仍旧没有从淮安的死中彻底走出来,以至于没办法面对周辰安。
现在她虽然是周辰安的太子妃,却还未真正拜过堂,但现在的她,并不想考虑这些。
“娘亲!!”
孩童稚嫩的声音从拱桥上传来。
云棠将送到嘴边的酒盏收住,眼神微微一愣,这声音,听着好像景儿。
“娘亲!!”
又一声。
但这次,她将酒一饮而尽,没回头去看,孩子远在百里外的昭王府,不会出现于此。
船翁忽然笑道:“姑娘,你可婚配了?”
云棠被这问题懵到,稍微愣了一下才淡然回答:“嗯,有了婚配,还没正式嫁人。”
“哈哈哈,你看桥上那小奶娃,一直冲着你喊娘嘞。”
云棠笑道:“怎么可能,周围这么多人。”
“但是这水面上,现在就咱这一艘船呐,姑娘要不看看?再晚一会,估计就看不到喽。老朽也是好奇,这是哪家的奶娃娃,张口就叫娘,哈哈哈!”
闻声,云棠站起身来,回头看去,桥头之上人来人往,唯独那道修长的墨色身影尤为扎眼,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小团子,被他一手一个牵着。
“周辰安?”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船翁一脸惊讶,“这名字?不是当今太子爷吗?”
云棠没回答,足尖一点,直接从乌篷船上飞身而起,几道残影后,她稳稳落在拱桥上。
小墨宝和小景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