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不想杀人的。
茅屋后面的小池塘并不深,足以淹没那一刀一剑就好。
即便是沉寂了接近二十载,但当裴三刀从小塘中取回他的兵器,没有人会觉得这一刀一剑不能杀人。
他将那枚铜板拿在手上,感受着时间与年代带给现实的摩挲痕迹,然后取下脖间的“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不过是一根红绳串起来的两块铜板...不,现在已经是三枚铜板。
书信褶皱,摊开之后,发现行文有几处删减。
原本书信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和画像,现在有一个人却被涂掉了。
裴三刀盯着那两个人...准确地说,已经可以算是两个“冤魂”了。
他轻轻一笑:“或许只有他俩,才真正值得这第三刀!”
......
长安,衣食行联合商会总舵。
唐西忽然打了个喷嚏。
但裘万山说话的声音更大:“你说什么?皇帝知道了你的事?还要每月分去商会六成的利润?”
这话说得很大声,直令原本舒服斜躺在椅子上,不顾“淑女”形象的上官清清,差点将一颗瓜子给生生咽了下去。
她有些埋怨的眼神:“浑裘儿,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要学会宠辱不惊,稳如山岳。毛毛躁躁的,可像个行会把头的样子?”
裘万山气不打一处来,他姓裘,小名浑儿(他自己说的),而上官清清时常就叫他浑裘儿,也不知是否刻意戏耍。
“你闭嘴!身为女子,站无站像,坐无坐姿,成何体统?以后哪个旮旯疙瘩肯要你?”裘万山瞪眼道。
这时候,好巧不巧,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鬼使神差地传来:“老鼠药,蟑螂药,药到患除...”
三人同时一愣。
裘万山笑了起来:“也对,就它们要。”
上官清清蓦然冷哼,下一刻竟直接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眼神不善地走向那卖药贩子。
裘万山顿了顿,转而看向唐西:“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皇帝知晓了你的隐晦,你的日子定然不会再毫无波澜,你打算怎样?”
唐西摸了摸下巴,将双脚搭在面前的案上:“无妨,这位圣人皇帝,暂时不会动商会,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是,有些人可能要大难临头了。”
“你去把刘野和李国兴的档案取来。”
商会名义上是一个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