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骁点了点,随即转身大喊:“船队全速前进,不可懈怠。五日内到达洛阳,则全员有赏。”
唐少主听闻,嘴角划起了弧线...
......
一日后,沧州,洛溪镇。
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今日已经被包场。
二楼的雅座区,此时站满了众多锦衣侍卫,但有资格坐下来的,只有靠窗边的一位中年人。
此人身披厚重的黑袍,似乎不想身份外露,手上戴着一枚翠色的玉扳指,看起来价格不菲,显然来头不小,非富即贵。
凌云志换了一身便服,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贵员外。
从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由酒馆的后门而入,悄无声息。
但自从凌云志踏上了二楼的楼梯后,就一直躬着半个身子,显得谦卑至极。
来到雅座区,他目光闪烁,望向正在喝茶的中年人一眼后,便走了过去。不坐中年的对面,却是挨着临近的座位,与之背对背。
而凌云志一坐下,后面的中年人便出口喝斥道:“废物!让你去杀一个屠户之子,这都办不好,留你何用?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需给你六十把雷火弩,不论唐西身边有何等高手,你都能手到擒来的?”
凌云志低着头,仍由中年人出声辱骂,而默不敢言。
片刻后,才敢小声回道:“主公息怒,是属下一时大意,没料到唐西竟如此诡诈,伺机偷袭。本来,属下可以不多废话,直接炸沉唐西的货船,令他葬身河底。但...主公不是要霍长青父女活着吗?属下左右顾及,这才...憾然失手。”
中年人一拍桌案,道:“愚蠢!霍长青何等人物?岂会如此轻易身死?你只需全力截杀唐西,置其于死地而后快。生死面前,霍长青定会自保。而且,我只是想要他的医术,缺胳膊少腿也无伤大雅,你何必顾及?你脑子里装的猪屎吗?”
凌云志黯然道:“是,是!主公教训得是,是属下愚笨,误了大事。但请容许我戴罪立功,此去洛阳路途仍远,属下可再次截杀之。而且,已经得知唐西此时登上了楼氏的客船,楼氏族人中有属下的暗桩...”
中年听后,冷哼,起身一甩长袖,道:“罢了吧!此事不用你再管,我答应你之事仍会办到。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掉那一批私造的雷火弩。如果让唐西将之带到皇帝面前,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凌云志当即顿首:“